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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斐森交給警方處理學生 是引清兵入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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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八一八事件後,時任港大校長徐立之曾登報發聲明,承諾「大學師生是校園主人、港大是言論自由堡壘」,並為李克強訪港大的保安、警權問題道歉。

今天圍堵校委事件過後,港大校長馬斐森卻指責學生為暴民(mob),更聲言要把事發經過拍下,經整理後會交給警方處理。堂堂大學校長,不但沒有處理在場學生訴求、用掩耳法欺騙學生把李國章送走、指責學生為暴徒,更嚴重的是,校方聲稱要把學生交給警方處理。

倘若警方真的應校方要求,決定拘捕、檢控昨天的學生,將會開一個極壞的先例,並傳播一個極嚴重的政治信息:大學師生將不再是大學的主人。

大學與政權的關係,向來需要小心處理。一方面,大學是推動社會進步的重要一環,生產學術、培養人材並輸送到社會各環,包括政權,固然是大學一向的責任;另一方面,當政權崩壞時,大學就應堅守大學的岡位,不與虎謀皮,並應肩負起監察政權、帶領社會重返正軌的重責。因此,在香港的脈絡下,大學的責任理應更重更大。這就是學運在這時代下的重要性,也是梁政權千方百計要全面收編各大學的原因。

大學與警察的關係如是,大學一向是自由的重要橋頭堡,大學內發生的事情,除非是嚴重到非要警方介入不可,例如是嚴重的刑事案件,包括謀殺、非禮、傷人、強姦等,否則一般情況,包括是政治抗議、集會、示威,都不應要求警方介入,否則大學與政權的關系(大家都知道警察是政權的機器)將更曖昧,失卻大學在社會上的定位和意義,也破壞警察和大學之間的平衡,令警察的瓜牙可以順理成章伸進校園。

況且在威權或半威權統治下,大學和教堂一樣,一向要擔當起保護抗爭者的避風堂,正如928後的大學、波蘭抗共時的教堂一樣。

在這情況下,港大校長馬斐森若要求警方拘捕、檢控昨天的示威者,無疑是引清兵入關,主為梁振英收編大學的戰略再下一城。昨天的情況,固然是有較激烈的衝突,但情況遠遠沒有嚴重到要大學主動要求警方介入,甚至要把涉事的學生「繩之於法」。

馬斐森校長自己固然對自己被圍很不爽,也處於梁振英與港大校方鬥爭中的夾縫,但他一開此先例,不但違反前任校長所作出的承諾,更將引起極嚴重的政治後果,跟大學自動向政權投降、自我閹割無異,請三思。


葉建源梁家傑轟李國章含血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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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港大校委會主席李國章及校長馬斐森下午見記者,李表示7月衝擊校委會會議當晚,有很多泛民人士在場,包括公民黨主席余若薇和黨魁梁家傑等人,指港大明顯受到政治干預,矛頭更直指公民黨。被點名批評煽動學生的公民黨梁家傑指出,該黨無法操縱港大學生,梁麗幗只是他4年前的實習生。

梁家傑更反問李有沒有兒女,能否操縱子女,如他不能,為何公民黨可操縱同學,認為李應向港大學生道歉。被問及會否控告李誹謗,梁指為了這種言論興訟是「嘥聲壞氣」。

港大校友關注組葉建源亦回應李國章言論,認為關注組已多次批評李國章,但他毫無反省,難以服眾,不能勝任校委會主席要職。

葉建源又直斥李國章的言論含血噴人、令人咋舌,首次主持校委會會議已造成混亂,證明委任他為校委會主席是錯誤決定。葉建源指出,校委會主席作為校委會唯一發言人,有責任釋除學生疑慮,過去校委會亦慣例在會議結束後會見記者,但李國章當日未有公開解釋清楚校委會的決定,引起混亂。葉建源又指大學校園是校方自治範圍,警方如非必都不應進入校園,批評校長馬斐森把拍下事發經過的短片交給警方,白白斷送大學自治權。

另看:
李國章:學生行為如吸了毒 公民黨煽動學生暴動

攝:Alex Leung

暴民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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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無綫新聞截圖

在校長指責我們前晚的行動是「暴民統治」(Mob rule)後,我認真思考他的說話,究竟我們真的是暴民嗎?

翻閱那藏在書櫃的《論自由》,作者J.S.Mill 在1859年寫道「多數人的暴政」(亦即是暴民統治的同義詞)時,警醒大家多數人意志有機會導致政治壓迫。「我們需要保護個人免受於主流意見或情感造成的暴政…防範社會多數對個人施行法外的懲罰」。

一個行動是否暴政/暴民統治,除了是看當時的行為,還要看該行動的目的地,是否為了回歸到法制內。當晚沒有人傷害李國章或馬斐森,沒有人要對他們兩人施行法外的懲罰。學生之所以要圍堵校園,是希望與校委會完全未完的對話;圍堵的目的地,是回到一個溝通對話的平台,回到制度內的手法解決紛爭。

校委會是承諾了會成立改革委員會,卻沒有訂下成立的日期,亦即是說所謂的委員會只是一張空頭支票,有機會永遠無法兌現。嶺南大學和浸會大學校董會也向學生承諾過會成立改革委員會,卻不約而同地在數個月後以技術問題讓委員會胎死腹中。誰來保證香港大學不會發生同樣事情呢?對於校委會來說,違反承諾是沒有成本的,權力制衡不存在,這是制度的缺憾,學生正曝露於制度的暴力下。

圍堵爭取對話及確切的時間表,明明就是擁護、完善制度的行為,與暴民在法外剝奪個人自由恰恰相反。相對於李國章否定同學的理性訴求,以吸毒作人格謀殺,李國章才是暴力的始作俑者。

港大罷委會反擊李國章:抹黑學生 轉移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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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港大罷課委員會成員梁麗幗批評,港大校委會主席李國章召開記者會是轉移視線,抹黑學生,言論全然缺乏證據。梁麗幗指罷委會會諮詢同學意見,再決定是否和校委會委員見面,對話前提是李國章能提出合理的時間表作檢討,及在下一次會議繼續討論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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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課委員會成員梁麗幗

梁麗幗:4年前於公民黨實習 與行動無關

李國章在記者會上誤稱梁麗幗為「梁麗君」,指她為公民黨實習生,有政黨在背後煽動學生。梁麗幗澄清,自己在公民黨實習已是4年前的事,她不認為在該政黨實習,便代表罷課與政黨有關係。梁麗幗又指港大社科學院每年都有同學到政黨實習,質疑是否代表港大安排政黨作政治干預。她認為李國章連校方此安排都不知道,沒資格作校委會主席。梁認為李國章在大氣電波發佈不實言論,對公投作出無理質疑,是和「愛港力」陳淨心等人的言論如出一轍。

「如果真係暴民,唔會要求對話」

梁麗幗認為李國章用「衝擊」形容學生行動不恰當,罷委會只是希望透過圍堵,與李國章會面。梁麗幗指學生當時只要求在大堂作對話,但李國章及馬斐森不肯,學生並沒有任何傷害校長的意圖,對馬斐森稱感到人身安全受威脅感到不解。

梁麗幗指馬斐森形容學生行為是「mob rule(暴民政治)」,是誤導及不準確,當晚的保安已掌控一切,「如果真係暴民,唔會要求對話」。梁麗幗對校長馬斐森的態度感到痛心,和其一貫的開明及保護學生的形象有異,希望他能撐住壓力。

梁麗幗強調,前任校委會主席梁智鴻至少會在會後和公眾會面,但李國章沒有,當時校方指需就細節作商討,但李國章卻已離去,她認為這是權宜之計,李國章完然無意和學生對話。

李國章稱港大學生會會長馮敬恩是「大話精」,梁麗幗表示,馮敬恩在會上投贊成票是就方向作決議,投票後才知道其他委員沒有就小組的獨立性及時間表作詳細討論,而馮敬恩當時曾要求李國章即時和學生對話。

籲教職員發聲

罷委會另一成員王俊杰表示,大學生有獨立思想,而當晚有公眾人士在場支援,反問校委會中有政治任命委員,是否同受中共操控。王批評李抹黑學生是暴民,雙方再沒互信可言。

成員李智豪對港大教職員發出呼籲,指港大校訓是「明德格物」,希望港大教職員能「是其是,非其非」地站出來,不應再容許校委會無理抹黑,不應再保持沈默。

另看:
李國章:學生行為如吸了毒 公民黨煽動學生暴動
葉建源梁家傑轟李國章含血噴人

攝:鄭樂煒

李國章:學生行為如吸了毒 公民黨煽動學生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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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w新聞截圖)

(獨媒特約報導)港大校委會主席李國章及校長馬斐森見記者,李國章表示要為少部份港大學生的衝擊行為,向香港人道歉。他表示知道很多人為學生的行為感到反感和憤怒,形容學生的表現如同吸了毒,社會要搞清楚是誰在背後毒害港大學生。

馬斐森指自己於2014年10月2日,與中大校長沈祖堯到金鐘佔領現場時,並不感到安全受威脅,但在前日校委會會議現場,則感到人身安全受到威脅。他形容當晚沒發生嚴重受傷事件是「奇蹟」,重申要透過和平理性的討論去解決問題。

李國章表示校委會現時的架構自2002年起使用,經過研究而產生,他同意是時候作檢討,港大會回應教資會的報告。他表示歡迎學生就此提出意見,但需要理據,而當晚會議亦一致通過成立小組作檢討。李認為要物色適合的校外人士研究作改變,需要一定時間,「不是叫甲乙丙即刻嚟。」

點名指公民黨政治干預

李國章表示衝擊當晚有很多泛民人士在場,如公民黨主席余若薇、黨魁梁家傑的實習生「梁麗君」、梁國雄的助理,指港大是受到政治干預。李提到學生有理想和追求民主值得嘉許,但直指公民黨在背後干預及操控事件,並兩度強調梁麗幗是梁家傑的實習生。

他多次強調公民黨在背後操控事件,每次校園有亂,公民黨都出現。李國章表示,在7月時的校委會會議,已見到梁家傑、余若薇和葉建源在背後指揮,更反問:「你呃得香港人幾耐?」

他又認為陳文敏事件已經是政治干預,並形容學生當晚的表現如同暴動。他否認梁振英委任他為校委會主席是政治干預,因為校監在法律上有權委任校委會主席,是「依法辦事」。

他又強調當晚的混亂情況和校委會無關,是學生會會長馮敬恩發放錯誤訊息,再次直斥當晚是公民黨煽動學生的行為。他更用「騙子(liar)」、「大話精」形容馮敬恩,直斥他多次洩漏會議內容,是講大話及不可信。

警察「有權有法」入校園

他又回應警察當日進入校園,是「有權有法」執行職責,又指若市民家中有賊,也不能不讓警察入內執法。李國章在未有聽完整條問題即反擊指警察是要維持秩序,反叫記者「反省下你說的話,是好不合理」。他更呼籲香港人不要責怪香港警察,並形容他們表現非常好。

李國章提到當晚有學生用膠索鎖住大門,一旦有火災,「有機會燒死人」,所以同意馬斐森表示受到生命威脅的言論。李國章表示香港有言論自由,又感謝《文匯報》贈送了三年訂閱。

他否認自己首次主持會議便引發混亂,表示自己主持會議時非常成功。他提到自己所有朋友及親戚都叫他不要擔任校委會主席,因為沒有薪水及不討好,但自己要站起來告訴香港人是公平、公正和開明。他又反問記者是否記得自己讀大學時誰是校委會主席,質疑為何今日此位置變得如此重要。

反李國章公投無代表性

港大校園電視台的記者質疑李國章在早前的公投中皆不受歡迎,結果反映大多數人不希望他擔任校委會主席。李回應表示參與該公投的人數十分低,只佔3成學生,缺乏代表性和沒有意義。《學苑》記者問,需要多少人才能反映到學生的民意,李國章回答表示,校規中沒有列明公投的標準,學校會看到公投的民意,但學生不能盲目叫口號。

對於陳文敏被否決副校長任命,李國章舉例記者申請工作,如失敗都不會要求解釋原因。「你想唔想報章話,畀個理由話點解你得唔到份工,話你人格問題、工作問題、態度問題,所以你得唔到份工,全世界無人咁做。」他又暗示陳文敏用兩年時間修讀博士學位失敗,不符合資格擔任副校長。

馬斐森昨譴責學生行動

馬斐森昨午向港大師生及校友發電郵指,譴責學生行動如同暴民,又表明向警方提供影像及影片。他認為「這不是達致進步的方法,我們隨時都可以與學生進行理性討論及行動」。他又指前晚的行動破壞了學校的聲譽,亦不為行動者帶來榮譽,認為港大學生可以做得更好。

各界譴責李國章顛倒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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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界聯合譴責港大校委會主席李國章,於今日(28日)下午記者會上,大放厥詞污衊捍衛校園的港大學生。

李國章於星期二(26日)的校委會會議上,任由會場外的學生置身寒流之中,遲遲不回應學生訴求,並縱容警方入侵大學校園。此等行為實與其上任主席前的「保護港大利益」講法大相逕庭。

更甚者,李國章於今天的記者會上,以吸毒比喻參與抗爭的學生,並在欠缺實證下指控學生受政黨操控,實在令人難以接受。一方面聲稱約見學生,同時卻以記者會形式公開扣學生帽子,本質上已說明李國章根本無意進行溝通,亦證明港大學生之擔憂不無道理。最值得憂慮的是,港大學生的一片赤子之心會否被故意扭曲成為某些從政者攻擊政敵的操作!

各界要求李國章收回其子虛烏有的言論,向全體港大師生致歉,並盡快與港大學生會面,處理他們的訴求。(完)

聯署團體:
進步教師同盟
傘下爸媽
精算思政
良心理政
撐傘落區運動
保衛香港自由聯盟
社工復興運動
鍵盤戰線
法政匯思
放射良心
思言財雋
思言行

從來敗壞校譽的 都是大學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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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港大校委會主席李國章今日高調召開記者會,與港大校長馬斐森並列,彷如港大有兩個校長。李稱要代少部份衝擊學生向市民道歉,而校長馬斐森則稱感到人身安全受到威脅,日前馬斐森評論事件,指學生影響校譽。

然而,從來最損害校譽、要向市民道歉的,多是擁有實權的大學的管理層。

2000年,港大民意研究計劃主任鍾庭耀,稱受到政府壓力,要求停止行政長官及特區政府的民意調查,而對學術自由施壓的中間人之一竟是時任港大校長的鄭耀宗,鄭在事件被揭發後倒是老實,宣告辭職。

2010年,中大校長劉遵義以「政治中立」為由,阻止中大學生會將新民主女神像立於中大,結果數千師生市民在當年六四晚會後護送神像至中大火車站廣場豎立,維護了中大的學術自由及尊嚴。

2011年,國家總理李克強訪問港大,港大竟封鎖校園,連學生也不得其門而入,任由警方設立封鎖線,有示威學生被警員推入後樓梯,而李克強則在典禮上安座正中間。港大校長徐立之事後登報致歉。

單論港大是次記者會的安排,實屬非常失禮。馬斐森及李國章有失作為一校之長及大學最高管理層的身份。即使學生真的幹了什麼過份的事(何況絕不過份),也犯不著召開記者會,在全港市民及傳媒面前公開譴責吧?這是利用社會輿論壓制學生聲音、極其惡劣及粗暴的做法。

李國章在無任何證據下,指公民黨及社民連操控學生,更是抵毀學生、抹黑學生、矮化學生人格及自尊之舉。在他的形容之下,學生彷彿都是毫無靈魂、任人擺佈的彊屍,這是身為一間學校領導層應有的作為嗎?

李國章是次的表現,只能再次說明梁振英空降他港大校委會的政治意圖——據有港大高位後,以「校內身份」打壓自雨傘運動以來抬頭的港大學生。召開記者會、老屈政黨、指行動不理性,全都是梁振英慣用、抹黑反對運動的技倆及措辭。記招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要市民相信學生真的損害了校譽。

港大同學們,這是真正的政治鬥爭。

倒也好,如今再也沒有必要再糾纏於檢討《大學條例》的專責小組是否即時成立、職權如何。今日立在港大面前的大山便是李國章,他今日說97%港大人對他出任校委會主席無意見,那何不就在每一次校委會會議上,展示100%港大人的意見,阻止李國章進場,以行動向他說不?

【粉身碎骨渾不怕 但留清白在人間】回應校方指控 ── 港大同學衛校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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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二十日,港大同學發起罷課,要求立即審視大學管理架構之積弊,又詳列改革方向,惟校方一直未有正面回應。及至廿六日校委會會議,校方表示同意檢討,卻拒絕確立改革時間表及檢討委員會之細則。去年,陳文敏之副校長任命遭校委會以「等埋首副」等荒旦理由拖延,最終被粗暴否決。前車可鑑,難保校委會又藉詞要「等埋教資會報告」,重施故技以拖延戰術敷衍同學。

廿六日校委會會議後,學生要求李國章公開交代改革藍圖及時間表,以免拖延任命副校之事重演,惟李國章拒絕解釋任何事項,龜縮於大樓之內。在校方聲稱安排對話期間,大批警察突然衝擊示威場地,多番以胡椒噴霧指嚇同學。同學負隅頑抗之際,李國章卻乘亂在保安與警方的保護下循小徑遁走,令同學質疑有人藉安排對話為名,拖延時間趁機逃走為實。其後,校方再次稱將於日內安排談判,今日卻先發制人,以聲明、記招等方式抹黑學生。原本已經薄弱的互信基礎,今已蕩然無存。

校長馬斐森早前發信代表大學高層譴責學生,指學生的行為是暴民統治(Mob rule),斥責同學危害其人身安全,反指應以對話建設成果。同學圍堵沙宣,目的正是要求李國章直接與學生對話,卻遭暴力對待。警察與保安執行職務期間,多次混入學生群中尋釁滋事,有保安以粗言穢語辱罵同學,學生會會長馮敬恩更遭襲擊下陰。當梁振英漠視師生意見強行委任李國章;當警察保安粗暴傷害同學;當政治淩駕學術,挑動紛爭,同學在寒風冷雨中苦候六、七小時,始終只是克制地要求校委親身給予一個解釋、一個交代,不過是如此簡單。權貴與學生之間,究竟誰更像「暴民」?無權無勢的同學,與「統治」風馬牛不相及,但若果這樣就是所謂「暴民」,我們又何懼承認?若果有校委認為,與同學親身對話竟會對其造成生命威脅,何不立即請辭,由有德有能者代之?

昨日(廿八日)記者會上,李國章指同學之舉動如同受到毒品影響,又多番暗示泛民有份煽動學生。港大社會科學學院強制實習(GCSI),每年都會安排同學往新民黨工作,敢問是否校方刻意安排政黨干預港大?工黨立法會議員張超雄曾稱,若年輕人少罵泛民兩句,他們已要感到高興,足證泛民政黨根本無力煽動年輕人。每位大學生都有獨立思想,都是有自由意志的自由人。若同學真有如李國章所言,如此輕易遭人荼毒,李國章大可「以毒攻毒」,要年輕人向錢看,要年輕人攀附權貴。

昔日臺灣,軍警因「四六事件」闖入大學,臺大校長傅斯年極力保全涉案師生,親自與國民黨最高當局交涉,聲言「若有學生流血,我要跟你拚命」。今日香港,惡名昭彰的警察竟可毫無顧忌地進入沙宣道校園,協助無恥校委離開,我校更主動提出合作,把有關片段交給警方,出賣但憑一顆赤誠之心衛校的同學。廿六號晚,警方多次以「接獲刑事毀壞報告」此等藉口進入校園,先不論警方於無證無據之情況下指控學生刑事毀壞,何以李國章遁走後警察隨即撤離?究竟警方是否已淪為李國章的私人衛隊?

二零一一年,港大發生八一八戒嚴事件,其後港大校長徐立之向公眾道歉,誓言「大學師生是校園的主人」、「香港大學將是言論自由的堡壘」,更承諾刻立碑文於校園。話音未落,港大校內再掀起連番風波。院校自主,不單指學術研究應免受政治干預,亦指校園空間不應受政權蠶食。警方是政權機器,當警察可以隨意進入校園,即意味政權可隨意介入大學的事務;若然政權可以隨意介入大學事務,大學尚有何自主可言?學術自由又能得到甚麼保障?港大之日常研究及運作已屢遭外力干預,而廿六號晚一隊隊警察操進校園,更已達喪心病狂的地步!若我們容忍此事發生,政權只會更肆無忌憚侵凌港大!

我們在此重申:

一)香港大學校務委員會必須清晰交代成立「香港大學檢討及改革專責小組」的時間;

二)參照港大過往的檢討慣例,「香港大學檢討及改革專責小組」必須就提交改革報告訂立期限;

三)香港大學校方必須清晰交代容許警察大規模進入校園範圍之決定及原因。

校長馬斐森稱,他不熟悉香港政局,未能作出判斷,卻相信李國章之連篇大話,容讓李氏肆意抹黑學生。對此,同學深感痛心。縱然師生間之策略有所不同,但面對各種有違事實的無理抹黑,我們呼籲教職員不要再保持緘密,請與我們並肩作戰,攜手衛校。

香港大學罷課委員會

二零一六年一月廿九日

(原圖: Andy Chau Photography)


勸李國章返幼稚園從頭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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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自香港《蘋果日報》網站

性格決定命運,李國章的言行是必然引起公關災難的。本來身居掌握權力之位的人根本無須講超過所需的話,因為既然權力在我,已經是站在有利位置,何須口出惡言咄咄逼人?!

李國章無知像沒受過教育

李國章日前在記者會上的發言充滿挑釁性,似是要激化事件多於化解他與學生之間的紛爭。不過,最大鑊的也不是這種傲慢態度,而是言論間所流露出來的無知,其程度如同沒受過教育一般,而這樣的人竟然曾經當上大學校長,坐過教育局局長高位,今天捲土重來,又嚟搞學生,家長們,我們能夠袖手旁觀嗎?!

記者會上,記者問,對於早前港大校友關注組曾作多次投票,超過9成投票者反對他擔任校委會主席,他有何回應?李國章的回應竟然是,17萬校友中只有4千多人反對他,「即係9成7人係對我冇意見!」又指公投投票率低,結論是:「the poll doesn't mean anything!」

李國章的研究論文都是垃圾

香港大學有1.5萬學生,5300多人投票,約佔全校學生三分之一,有9成人反對李國章在校內擔任任何職位,校友有17萬人,也有4千多人投票,從統計學來說,這樣的sample size是more than enough,其結果亦是極具參考作用的。

前大學校長不懂統計學基本原理就返去幼稚園從頭讀過啦!按他的講法,香港所有的民意調查都是沒有意義的,香港絕大多數人對689係無意見的。若果香港大學每一個調查都要問足1.5萬的學生才叫「有意思」,今天大學學者包括李國章曾經做過的research papers都可以宣布係垃圾了!

口沒遮攔破壞校譽

之後記者問及讓警方進入校園,李國章末待人家問完,就氣急敗壞的要求記者為自己的提問反省。記者提問要反省?!真係第一次聽到!人家問你讓警察進入校園是否恰當,這是一個問題,不是一個評論,你作為負責答問的人可以解釋在怎樣的情況之下會召警進校,而這一次召警的原因是什麼,不就可以了嗎?無啦啦叫記者反省,你就真係要反省自己點解成日九唔搭八!

李國章的惹火言論當然不止於此,身為校委會主席,他的「學生吸毒論」、不倫不類的「有賊入屋」的比喻、「公民黨幕前幕後策動論」,都不屬於「事實陳述」,而是李本人的「推論」、「臆測」,在記者會上,李像是在茶餐廳吹水唔抹嘴般高談闊論,既有失身份,亦只會令事情惡化,同時隨時要負上法律責任。

除了余若薇、梁家傑、陳文敏可以研究控告李國章以誹謗言論影響個人聲譽之外,亦有網民發動向廉署檢舉:「李國章在立法會新界東補選期間,公開發布詆毀其中一個參選政黨公民黨的言論,涉嫌違反選舉舞弊條第26(1)條。」李國章有否犯例,當然是要審過才知道了!

這樣的一個口沒遮攔的土包子,以大學校委會主席身份坐在記者會上像瘋狗一樣亂吠,真係嚴重破壞校譽,幸好還有一班不畏強權的學生為香港大學省返靚個招牌。

學生別要掉進政權設定的陷阱

明顯地,689、李國章及他們的團隊是要把學生爭取校委會改革這件事打造成「學生暴亂事件」,學生必須了解本身的正義訴求是不足以成事的,要最終成事,是必須得到香港市民及校方師生的同情、支持甚至是參與,是以爭取最大公約數的同盟是致勝關鍵。

是以我認為不要掉進對手所設定的陷阱:

一、不要攻擊在大學和香港社會都有一定支持度的校長馬斐森,否則就是把馬斐森推向對方的陣營,用最同情的角度去理解他的處境及言論,保持冷靜對話;

二、在行動中保持克制,避免肢體衝突。當然,對方包括今天的香港公安會用盡方法引起衝突,正是如此,學生更要警惕,選擇退避三舍的策略,讓市民看到學生的克制和秩序。

事實上,學生抗爭有很多方法,直接衝突可以是其中一個選項,但必須知道使用這個方法的目的和何時用才有利於達成抗爭目標。當然,這是一個抗爭策略的議題,是另一篇文章的題目,在香港目前的狀況,這個議題也是所有抗爭人士必須慎思的重要領域。

衣冠禽獸李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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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對「衣冠禽獸」的認識,僅存在於電視熒光幕裡。這類角色多半由吳啟華或溫兆倫扮演,通常都學歷高、外貌好,架著金絲眼鏡,人前一臉誠懇,滿口仁義道德,人後卻出賣朋友、推阿媽落火車、殺掉揭發自己惡行的女朋友。

現在當衣冠禽獸哪用如此費勁?Book個場,開個記者會,盡情抹黑自己的學生就成。

李國章於毫無理據下聲稱「少部份」港大學生被「毒害」、受操縱、行為不理性,又因為圍堵沙宣道當晚見到公民黨人和長毛助理在場,便一口咬定公民黨是幕後主使,慫恿學生「政治干預」港大事務,其證明此推測的唯一佐證是:梁麗幗曾為梁家傑的實習生。

Come on, James. I mean Arthur, 堂堂港大校委會主席,李家又家世顯赫,何事如此看不開,讓自己淪為跟Regina一般見識啊?呢,Regina呀,那位跟你在行政會議共事、日前身披逾60隻水貂皮出席公開場合的murderer葉劉淑儀呀,當天佔領期間,她不也是只看到學生使用WhatsApp、Telegram等通訊軟件,便肯肯定學生「勾結外國勢力」嗎?指控不用真憑實據,因為權在你手,你對眼就係證據,好大的官威啊。

港大畢業生議會早前進行公投,逾4,400人參與投票,當中98%投票人士反對李國章出任校委主席;港大學生的公投亦反映,5,300多票中,有9成人反對李國章在校內擔任任何職位。稍知廉恥的人,看到如此公投結果,都該為自己的不受歡迎感到汗顏,但梁振英尚且夠膽反問一句 “Was I unpopular?”(奇怪,通常人死了,才會以過去式描述那人的行動……),李國章是何許人也?面對此等質疑,自也無恥無懼,霸氣反指有近17萬的校友沒有投票,即是「調轉頭講,有97%人對我無意見,無問題。」

嘩,好強的邏輯啊。幸好我們香港人見慣風浪,同一論調,周融都早已玩弄到爐火純青:當日政改方案出台,民調訪問1000人當中大多反對方案,他就說全港有700萬人,即是有600多萬「沉默的大多數」支持政改。多謝周融,多謝李國章,他們一次又一次騎劫民意來告訴你:你不挺直腰板代表自己,他們的歪理就會代表你。公民黨被李國章這樣帽子一扣,新東補選,如虎添翼,所以Arthur呀,曲線記住講明。

衣冠禽獸不再只活在戲劇裡,它們身處高位,操控大權,恣意指鹿為馬,反白為黑,連把它們形容為禽獸都覺得太對動物不起。最可恨的不是未能把它們扳倒,而是無論它們的言論有多可惡多荒謬,就因為它們衣冠楚楚、狀甚親和,相信它們的就永遠大有人在。

謹此引用王丹先生日前在社交平台說過的幾句話:「有無腦的人,就有有腦的人,每個社會都是如此。我不會為無腦的人心酸,我只會為有腦的人高興。」

做個有腦的人,更重要是:無論多累、多絕望,都要堅持做個向荒謬說不的人。學生們為校譽、為公義、為創造一個更美好的社會,押上前途,港大人、非港大人,都不能讓他們孤軍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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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動變革踏絕路 敢為我校作前驅——香港大學學生會就一・二六校委會會議之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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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校委會於一月二十六日發表聲明,指校委會一致「同意」成立專責小組,研究大學的管治及其有效性。事實上,校委會玩弄語言偽術,僅稱「同意」設立小組,其實還需「等埋」教資會有關報告,實情並非「即時」設立小組。校委會亦故此刻意避免提及小組資料,包括成立日期、工作範圍、成員名單等,試圖以「同意設立小組」來敷衍學生。基於校委會素有前科,「等埋首副」的謬事歷歷在目,同學擔心校委會組成的檢討工作無理拖延,遂以行動尋求對話,實在有理有節,亦無可厚非。

然則,校長馬斐森於一月廿七日的公開電郵,指責學生行為乃暴民政治(mob rule),後更立即準備閉路電視片段予警方。身為一校之長,校長非但沒有保護學生及譴責警察在校內以胡椒噴霧指嚇同學之事,反而逆道而行,誣衊眾爭取院校自主的同學為暴民,令同學失望至極。與此同時,校方要求警察進入校園,打壓同學集會及示威的權利,為政權機器干預院校開下先例。另外,馬斐森位高權重,如今竟因不諳廣東話及本地政治,而盲從李國章之謬論,認同學生受政黨所操控。此等無知言論,如同助紂為虐,令一眾同學感到痛心。

昨日,校委會主席李國章偕校長馬斐森召開記者會。會上,李國章以當日曾為梁家傑實習生的梁麗「君」等人在場為由,而推論出公民黨煽動學生發起圍堵行動,無疑是以己度人,用其奴性思維,貶低同學的自由意志,實屬無稽之談。他更含血噴人,羅織罪名,指部份學生的行為有如被藥物荼毒所致。面對五千名同學於上年十月舉行的學生會全民投票中反對李國章在大學管治架構中擔任任何職位,李國章則笑稱約一萬名沒有投票的同學對他沒有意見,公然踐踏同學訴求,偷換概念,扭曲學生會公投結果,並踐踏民主程序。

校委會召開當晚風雨交加,一眾親建制校委卻在會議室裏躲在保密機制中,大放厥詞;然而學生則在風雨中靜候跟校方對話的機會,最後卑微願望落空。不過,哪裡有打壓,那裡就有抗爭。同學護校之心,永不在荒謬成為常態的時代中死去。

香港大學學生會
二零一六年一月二十九日

Take on the hard way for reform
Dare precede for our school
Declaration of HKUSU on the meeting on 26th January of the Council of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The Council of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issued a statement on 26th January, stating that the Council unanimously ‘agreed’ to form a review panel to look into the University governance and its efficacy. But in fact, it was a folly of rhetoric and language. The Council only ‘agreed’ the establishment and had to wait ‘until’ the report of the University Grant Committee (UGC) is issued. It was never an ‘immediate’ establishment. The Council thus deliberately avoided mentioning any details of the the panel, including its date of establishment, terms of reference and list of members, in attempt to fudge students with the ‘agreement to establish a panel’. Given the various precedence of the Council, the recent absurdity of delay ‘until the post of provost is filled’, students worried the unreasonable delay of the review of the Council composition and thus sought for dialogue with action. Such was clearly understandable and reasonable with nothing to be blamed.

Prof. Peter Mathieson, the President, yet condemned students’ action as mob rule on his public email sent on 27th January, who even immediately made video footage available to the Police Force. As the Head of the school, Not only did the President neither protect students nor condemn police act of threatening with pepper spray on campus, he even took the opposite path and slandered students who fought for institutional autonomy as mobs, disappointing every single one of us. In the meantime, the University order of police entrance onto the campus to suppress students’ right to assembly and protest makes itself a precedent in intervention to institutions through accomplices of the regime. Besides, the dignified Prof. Peter Mathieson blindly believed in Arthur Li’s fallacy and impossibly agreed that students were manipulated by political parties as he fails to comprehend Cantonese and local politics. Such ignorant and stupid claim is nothing different from providing succour for the tyrant, upsetting and disheartening every students.

Arthur Li and Prof. Mathieson then hosted a press conference yesterday, in which Arthur Li absurdly made the conclusion of the Civic Party to be behind the students’ siege for Leung ‘Lai-kwan’ was once an intern for Mr Alan Leong (Leung Lai-kwok is the name of a member of the HKU Strike Committee, former President of HKUSU), judging others with his roguery, derogating our free will with his servility. He even further smeared and incriminated some students to be under influence of drugs. In view of the five thousand students voting against Arthur Li taking up any positions under the University Governance Structure in the Union General Polling, Arthur Li yet satirized the remaining ten thousand students not voting in the polling to hold no opinion towards him. Such is a clear trample on students’ demand and distortion of the result of the polling. Such disguised displacement is no doubt a blow to the democratic procedures.

Under the torrents and gale, the Pro-establishment Council members hid under the practice of confidentiality and babbled inside the meeting room; students yet calmly waited for a chance of dialogue amid the gust and rain, with our petty hope eventually fell. Still, for where there is suppression there is resistance. Students’ determination in protecting our University shall never die out in an age when absurdity is normality.

The Hong Kong University Students Union
29th January 2016

要求李國章下台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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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風波由校委會否決任命陳文敏為副校開始,大學教職員、學生和校友不斷的反對聲音和公投行動,發出強烈的訊息,都認為不能讓李國章出任校委會主席。很明顯,大家都知道,由梁振英挑選的李國章根本就是派來港大操控一切的紅色使者,要把港大赤化,隨著而來的是所有大專都被染紅,中共把大專教育全面赤化的目的便可達到。

梁振英深懂拖延戰術,風頭火勢時不回應,把正式委任李國章為校委主席的舉措在大家都戰鬥得疲憊不堪時宣佈,各持份者在無奈無權下也不知所措。在各關注組都偃旗息鼓、教職員不敢造次的情況下,只剩下港大同學沒有罷休,繼續奮戰。

同學們發動罷課行動,提出4項訴求,包括要求校委會成立修例專責小組檢討大學條例、廢除校監由特首出任的必然制、要求校委會民選校內成員比例必須過半,及把特首委任的校委改為由校委會委任。很可惜的是,他們沒有把最重要的訴求包括在內,即要求撤回任命李國章為校委會主席。

不出所料,容讓李國章坐上主席一位,便出現霸王施政作風,首度主持會議,便把學生訴求一一否決,僅通過成立由獨立人士組成檢討委員會檢視大學管治及管理架構。這個似是答應學生訴求的決定,其實又是校委會的拖延戰術。其一,大學行政須五年檢討一次,根本就是既定政策;其二,成立小組必須於教資會報告出爐才可成事。所以港大罷課委員會成員梁麗幗一語中的,這小組只是一個「空殼」,沒有時限、職能,只是敷衍同學的虛招。

罷課同學包圍校委、與警方對峙,要求與李國章對話的卑微訴求也不獲接受。李國章趁混亂狀況逃之夭夭,剩下校長馬斐深與學生對話,互稱對整件事失望,也徒費唇舌,問題膠著。

形勢再明顯不過,作為校委會主席,不敢面對學生,抱頭鼠竄,根本就是心中有鬼,知道自己的惡行必被斥責,唯有逃離現場。這樣的校委會主席,能為港大帶來福祉嗎?以後的發展,可以預料的是,李國章必然粗暴施政、漠視教職員和學生的訴求,主導無論在聘用教職員、收生政策、研究項目的批核等重要的決策。港大噩夢,已展開序幕。

香港市民很清楚,一天梁振英主政,港人一天沒有好日子過。他委任的李國章一天任港大校委主席,港大一天爭拗不絕。港大同學的四項訴求,為長遠計從改變政策著手,無可厚非。但在今天這個困局中,高呼李國章下台才是最能彰顯公義、最適時的訴求。而這一訴求簡單直接,必能獲得廣大市民認同。同學們並不孤單,只要振臂一呼,群眾必提供支援、加入抗爭,齊呼轟走李國章,還港大學術自由和專業自主。

原文刊在蘋果日報

鬥爭、對錯 ──在這必經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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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港大學生圍堵校委會一事,大家繼續在爭論誰對誰錯。有人問我,我感到猶豫──無疑,以和平理性非暴力的價值觀作為參照,不難指出只貫徹權貴意志、民眾無從問責的權力結構,以及禁錮他人、使他人感到生命安全受威脅的行為都是錯的;猶豫的是,這樣做似乎沒有很大的意義。

當前的情況是,大家在爭論對錯,然而,明顯地,對任一方而言,對錯都不是目的,都只是打擊/消滅對方的手段。

「要求對話有什麼錯」?沒有錯。問題是,如果對方是「沙皇」,談什麼?「隨時樂意與學生見面」有什麼錯?沒有錯。問題是,如果對方「吃了藥」,談什麼?現階段,雙方都在設法扭曲對方的言語、行為以至人格,雙方提出的對話都沒有實質,不過是製造另一個或有助於打擊/消滅對方的鬥爭場合。

(一)真實的對話

怎樣才是真實的對話?真實的對話首先要確認雙方的需要,並區分共同的需要、不同但相容的需要、不相容的需要;進而,在這基礎上雙方共同努力,尋找可能的方案,使雙方的需要能夠最大程度地得到滿足。

現階段,雙方根本完全不在乎對方的需要(事實上沒有將對方看作與自己同樣真實、同樣有尊嚴、權利和需要的人),因此,並不是真實的對話。

不進行真實的對話的原因只有一個,即雙方都認為自己的BATNA(Best Alternative to a Negotiated Agreement/談判協議以外的最佳替代方案)優於進行真實的對話。而雙方的BATNA不謀而合,似乎都是「擊倒/消滅對方」。

為「擊倒/消滅對方」,真實的對話顯然不是適當的方法,所以,現階段,雙方都選擇鬥爭,不選擇對話。

(二)鬥爭的守則

鬥爭是為打擊對方、改變權力關係。社區干預有三種基本模式:社會計劃(以科學方法解決問題)、社區發展(社區成員廣泛參與和合作)、社會行動(處於社會不利地位的群體進行抗爭、改變社會權力結構)。這三種過程必然並存,且在一定條件下互相轉化。

鬥爭有鬥爭的守則,未必適用解決問題和溝通合作的守則。因此,現階段去分析雙方的互動,比較適宜採用鬥爭的框架,例如阿林斯基的激進主義者守則(Alinsky Rules for Radical);對錯的判定大抵都只是為了鬥爭、並成為鬥爭的一個必然和重要的部分。

(三)緣起緣滅

筆者不喜鬥爭,但明白社會行動,與社會計劃、社區發展同樣,有其必然性和必要性。現階段的香港,就是鬥爭必然和必要出現的時空界點。

不破不立,鬥爭其實是為下一階段的社會重新建構作準備。如有絕對的必要去判定鬥爭的對錯,筆者會主張,導致廣大和基層民眾能力和權力提升的鬥爭是對的,維持/加強/替換少數人享有特權的結構的鬥爭是錯的(特別指出,抗爭運動的領導者必須切實避免以誤導的方式動員群眾,因為這做法超錯)。

鬥爭將來必會重新轉化為合作。至於何時,筆者相信會在雙方終於明白到「擊倒/消滅對方」並不可能的時候開始。

論「馬斐森轉向」、回歸後的殖民教育與學運演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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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抹黑為讓社會漠視運動理性

李國章在成為香港大學校委會主席後,社會看到他的第一個「成就」是以誇張的「吸毒」比喻批評圍堵校委的港大學生,並指學生被政黨操控。我沒有在現場,也不排除有少數學生會表現得較激進,但從不同的影片及照片看,學生整體保持理性(行動與外國的學運激烈程度差得遠了),並且對改變社會、關心校政抱有良好願望,亦沒有任何可靠的證據顯示學生被操控,李國章的批評不但難以服眾,而且漠視了學生對校政的關注。

我們不一定要認同學生的圍堵行動,但現時李國章以及馬斐森的說法完全將這次行動定性為不理性的不文明行為,這種做法與特區政府處理「雨傘運動」的基調一致。這種取向將社會運動視為情緒主導的行為(Emotion-oriented Actions),完全將公眾的視線轉移到誇張甚至失實的運動情緒面,而不去了解運動的理性面。

如果以韋伯的社會行動分類,行動亦可以是目的理性導向行動(Rationally Purposeful Action)、價值導向行動(Value Rational Action)或傳統導向(Traditional Action),如果每遇到社運亦如李國章、馬斐森以偏概全地將運動定性為「暴民管治」、情緒失控,會令公眾不去注視及了解示威者的訴求、價值觀及要捍衞的傳統。

韋伯的社會行動理論後開展出不同的社會運動理論,例如六十年代出現的新理論皆傾向視社會運動是一種社會秩序崩潰所導致的偏差行為,相對剝奪(Relative deprivation)等理論就是在這個年代出現。自七十年代以降,漸漸地出現另一種理論潮流,傾向視社運為社會常態,並仔細研究這種常態的機理。另一方面,以社會結構、宏觀角度看社會運動的傳統理論歷久不衰,並不斷豐富其內涵,例如現時不乏學者以左翼理論看現代社運。

在眾多社會學理論中,我認為結構緊張理論(Structural strain theory)放在香港很有意思。韋伯認為社會現實是由個人社會行動為基礎,個人以上的社會結構只是一種可能性;然而,結構緊張理論認為社會結構客觀存在,而且只要社會結構的不協調,即社會文化目標不能以現有的手段達成,就會使社會群體之間的關係會因為這種失衡帶來的緊張而處於對立、衝突的狀態。群體開始在結構緊張的狀態下產生不理性的想法或行為,最終可以促成社會運動的出現。

我對社會學的認識不深,但從歷史及理論脈絡看亦清楚明白我們絕不能膚淺地將社會運動視為單純的不理性行為。就算是非理性行動,也可以有理論剖析背後的成因。中共、特區政府與部份港大校委的做法不過是將整個社會的深層問題轉化成學生的操行問題,將理性行動視為情緒失控,於是順理成章地不再探求背後支持的價值與理性訴求。換言之,這是一種漠視民意的獨裁表現,並以制度暴力打壓群眾。

(2) 大學作為理性與熱情的先鋒

某些校委認為這次圍堵行動並沒有必要,因為全體出席會議的校委已經一致通過成立專責小組檢討港大管治架構,將探討校委會主席任命等問題。可是,成立專責小組未有期限,似是緩兵之計,加上會議結果未能完全回應學生的四大訴求,於是學生圍堵沙宣道校舍,要求對話。

說在前頭,以現在的制度看,學生的四大訴求基本上沒有可能成真,正如聯合國安理會不可能加入新成員一樣,所以這場罷課及後續行動注定不獲完全的回應。學生可以做的其實只有發表意見及施壓,目的不是對方投降就是談判(對話)。要達到目標,學生的唯一選項就是將行動升級到一個校委會不能漠視的水平。

部份校委可能認為會議決定已經以建制容許的手段回應學生訴求,因此圍堵沒有必要。然而,過去數月「等埋首副」的決定的確會讓學生懷疑校議會決議不過是緩兵之計;在沒有足夠理據否決任命陳敏文為副校也令學生以至公眾對校委會失去信心;不顧反對聲音委任李國章為校委會主席本身就已經令校委會失去說服力,而校委卻完全沒有意圖去修補這滿佈傷痕的脆弱關係,校委認為沒有圍堵的必要的想法背後正是學生圍堵的根本原因-這是結構緊張的原因之一。

之前不論學生有多激進,至少校長馬斐森會對學生表示理解及包容,甚至支持。儘管校委未必可以滿足學生的所有訴求,但他們大概也不能否認這些訴求有合理的基礎,而且大部份參與大運動的學生也保持理性,而且在寒冬中以行動關心校政,馬斐森理應一如以往地包容學生,繼續港大的開放文化。然而,馬斐森一改常態,不但以「暴民管治(mob rule)」批評學生,更支持李國章指學生被政黨操控的無理指控。這次「馬斐森轉向」有重大意義-大學在歷史上一直是理性與熱情的社會先鋒,而「馬斐森轉向」無疑將風氣開放的香港大學擊沉,大學生發聲的空間將大幅收窄。

「雨傘運動」是一場由學生引領的社運,中共、特區政府自然要無所不用其極地整治學生、學校。我不知道「馬斐森轉向」的原因,但這轉向可算是政府打擊學運的重大勝利,尤其是警方進入校社成為「保安」(這在大部份民主國家根本不可能發生)、法律作為懲治學生的手段之一(馬斐森向警方交出圍堵時的錄影),堪稱是打擊學運的「里程碑」。預計學運之路將舉步為艱,社運的前景也愈趨暗淡。

(3) 回歸後的殖民教育

當了解社會運動的角度變得多元,我們就可以從不同角度切入,了解社會當下的問題根源。

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公開指立法會議員薪金甚高,有責任審議法案,劍指「拉布」議員。這種思維與曾蔭權的「做好呢份工」一致,而說到底這種實踐哲學與香港的殖民地式教育方式有關。香港自殖民地年代起,政策就是為了回應殖民者的要求,而並非實際、有願景的長遠政策。在教育而言,香港殖民地時的教育政策規劃僅是象徵式政策(Symbolic policy),不求長遠、有益的教學目標,只求方便操作執行,向上頭「交差」(Paul Morris and Ian Scott, 2005)。香港的教育要怎樣回應殖民者的要求﹖簡言之,就是不能成為殖民地的負擔。同時,隨製造業在戰後擴張,香港教育越來越重視灌輸工業紀律,重實用科目而輕學術科目,這種趨勢在「新自由主義」抬頭後更見嚴重。

要有效回應殖民者的要求,政府一直將教師及學生等教育主體(或主角)排除於教育政策制定過程以外(教師薪酬與公務員掛鉤,重視的同樣是執行政府指令),並在一個沒有民主的社會中以委任方式控制教育發展方向,結果教育制度成為只有漂亮口號的勞工培訓所。有趣的是,中共一直要香港「去殖」,但香港的教育制度在回歸後更依賴殖民時期的系統,而且例子甚多,例如有商業背景的人士以不透明的委員制度走進教育系統,甚至成為旗手(梁錦松曾任大學教育資助委員會主席,然後成為教改旗手;吳克儉有人事管理的背景,現在直接以商業管教育;李國章在師生的強烈反對下被委任),而教師與學生等教育主體依舊被排除在外,或以象徵式存在於政策制定過程中,影響力近乎零。

在這種文化下,香港的教育政策並沒有「去殖」,反而更加似殖民地,只是宗主國由英國換到中國。香港教育要回應中國這新殖民者,要做的至少要包括:一、國民教育,在「國家安全」上不可成為中國的威脅;二、配合中共規劃的經濟發展,成為中國商家的兵工廠。我們越來越容易看到香港教育的第二個意圖,例如母語教學多年來被壓逼,「普教中」其實不過是為配合內地經濟擴展的踏腳石,而在「新自由主義」的影響下,學生讀書為搵工,內地經濟力量入侵,學好普通話自然不會有強烈阻力,至少大部份家長會認同,管他什麼母語教學的其他好處(當年一樣是為了讀好英文而不顧母語)。同理,香港的大學高速開放給內地生,替中國內地培訓人才而不顧本地學生的利益,港府這種虛假的「國際化」成為香港學生心中的一條刺,而港府不顧這種日益崩緊的結構緊張,更要資助「一帶一路」的學生來港讀書,學生不可能沒有反抗思維,也不可能再信任一個被特首操控的校委。

諷刺的是,這種殖民地色彩濃厚的教育政策導致結構緊張(透過讀好書來搵好工的目標不能透過讀好書來達成!),學生因而開始反抗,而官方恫嚇學生的方法還是那種「沒有僱主會聘請你們」等商業邏輯,這只會讓崩緊的社會更緊張,衝突難免。以前港人會說香港「窮得只有錢」,現在已經大概已經是「窮得只有我們賺不到的錢」。可恨,也可悲。

馬斐森的難得,在於他一直沒有以「新自由主義」的邏輯來壓迫學生的自由空間;正正因此他的難得,「馬斐森轉向」才代表港大最後一片淨土淪陷。

(4) 港大學運的演進

儘管我對圍堵的做法有保留,但我們還得了解學生的用心。

這次港大罷課委員會中不乏參與過「雨傘運動」的學聯成員,相信亦有不少參與圍堵的學生也有以不同方式參與過佔領。在「雨傘運動」中,其中一個最大的爭議在於應否將行動升級。當初有人認為「雨傘運動」之失敗是長期佔領令力氣衰敗,同時沒有升級計劃令參與者迷失。我認為這次圍堵運動是正是遙遠呼應着這批判,在罷課力量遜於預期之時將行動升級,增加長期抗爭的可能性。另一方面,面對校委的抺黑,罷委會的回應比「雨傘運動」時更集中而有力,甚至在傳媒、校委攻擊前就向公眾主動解釋事件,這些都是社運組織上的進步。

社運的成敗不要只看結果,我認為這次罷課行動讓我看到更成熟(縱使圍堵未必是好的升級決定,但至少有嘗試反思及汲取教訓)的運動模式與可貴的熱情。另外,以示威表達意見是我們的權利,而在政治參與權不足的香港就更不應該放棄,即使當權者不願聆聽。當權者多年來灌輸的「打好呢份工」心態要香港人不思考地為其野心奮鬥,於是我們不停追逐一些不屬於我們的目標而忘記自己的權利。我們參與社運、分析社運千萬不要用當權者只看結果不看過程的邏輯,我們要好好捍衞自己的權利與尊嚴。我們沒有「吸毒」,反而是在被教育制度毒害多年後清醒了。另外,當權者將一切運動定性為失常,我們更應該捉緊我們的價值、傳統與目標。「勿忘初衷」,大概就是這種意思。

抗爭最美麗的地方是堅持可以帶來美好的可能性。與其坐在邊上冷嘲熱諷,不如自己的方式支持與堅持,一齊創造可能性。最偉大的歷史,都在人類的想像以外,但都有着不朽的堅持與犧牲。

批評之先要了解,同意與不同意是後話;就算不同意,也可以諒解。對社運如是,我認為對學運更應如是。

一二三六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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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本文只代表作者個人意見,與所屬機構立場無關。

文:鍾庭耀

數字人生,玄機萬變。新年伊始,居然不斷出現「一二三」和「六八九」。例如:一月的台灣大選,「六八九」變了天。又例如:一月二十三日,港大舉行「舍堂與社會論壇」,觸及學生運動的議題,但同日學生又舉行了罷課商討大會。再例如:學期第一個星期二,學生決定罷課;第二日星期三,本人第一天授課,便要考慮罷教與罷課的問題……

不過,最近的「一二三」,應算是港大在一月三十一日舉行的「大學生活三重奏」了。當天,在新校園裏的大會堂,愈千家長從各方雲集,就是為了出席「一二三」,與學生老師分享大學生活的困難和心得。

活動開始,先由三位同學表演弦樂三重奏,接著是校長致辭、副校演說、學生事務長介紹「三重奏」的涵義……字裏行間,各人都不時把學生比喻為小提琴,家長喻作中提琴,大學則喻作大提琴,共同合奏大學生活的樂章。

筆者以舍監身份出席了「三重奏」,在茶聚時間,與一位溫文母親閒談了好一會……

「我的女兒剛剛考入大學,我很高興。」

「小時候,我住廉租屋,全家滿口粗言穢語,習慣了。」

「現在,兩個子女都是大學生,全家都斯文了。」

「學生罷課,衝擊會場,我很擔心。我家雖然清貧,但都會分清黑白。我們支持民主,但對粗言穢語,我們不喜歡了。」

「我問女兒:求學至上,其他的事,可以不理嗎?」

「女兒反過來問我:我享公帑,求學求知,不是也要明辨是非,擇善固執嗎?」

「媽媽我被說服了,唯有提點女兒:處事小心,以理服人。該做的,去做吧!」

過了一會,媽媽又對筆者說:「學生領袖都很斯文,沒說粗言穢語,總算放心。沉得住氣,實在好不容易。」這位媽媽,對子女的關懷何其懇切,對世情的經歷何其感人。

「鍾言亦議」上次說過:「縱使遇到市井粗人、斯文敗類,也要以德服人,以身作則。」筆者的見解,好像得到這位媽媽的認同。血氣方剛的年青人,面對那些踩場挑釁的街外客,和大權在手的缺德人,上下呼應,內外夾擊,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真是談何容易!

我們的制度已經失衡,在位者不顧一切,虛權實用。紅黃藍白黑,差不多道道收編,成為霸道,我們可以做甚麼?幸好,我們還有愛護子女的家長父母,和純真可愛的年青一族。

如果一二三代表純真的起步,六八九代表權術的高峰。那末,我寧願取一捨九,永遠單純。


柏克萊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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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怡昨天在《蘋果日報》的社論〈在趨炎附勢時代的抗爭〉裏提到了「在六、七十年代,美國民權運動、反建制和反越戰運動期間,大學城柏克萊幾乎沒有一間商店的櫥窗玻璃是完整的,但加州柏克萊大學仍然是無數人想入讀的頂尖大學」,我讀到這幾句時,自然而然望向書架上那本《柏克萊精神》。

那是台灣詩人楊牧的散文集,裏面有一篇文章的題目也是〈柏克萊精神〉,寫的是楊牧在柏克萊加州大學的讀書經驗和這所大學對他的影響(楊牧是柏克萊的比較文學博士)。這本書我很久以前已讀過,此刻重讀這篇文章,以下這兩段,不禁令我聯想到香港的情況,感觸尤深:

「書要讀,天下事也要關心,這才是頂天立地的學者 [...] 但有時言心言性也會走火入魔,議論未定,敵已渡江,明朝就是這樣亡的。亡國之後再去呼號奔走,已經來不及了。」

「柏克萊使我睜開眼睛,更迫切地觀察社會認識社會;在觀察和認識之餘,我沒有感覺知識無能,我反而更信仰知識的力量。知識是力量,但知識不可以閉在學院裏,知識必須釋放,放到現實社會裏,方才是力量。」

港大學生衝擊會議大樓、包圍某些校委一事,學生的行動也許有可議之處,但無可否認的是,他們的行動是本於關心港大、關心香港,本於他們的危機意識 --- 意識到不能坐等「敵已渡江」才來行動,也是本於「釋放知識的力量」之精神。

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認為港大學生的行動超越了文明社會所容許的程度,那只反映出她官大眼狹,不識柏克萊精神;港大校委會主席李國章說行動中的學生像是吸了毒,不理性,而且是受了政黨操縱,那就不是眼界的問題,而是心腸的問題了。

香港人應該慶幸香港還有一些肯思考、敢行動的大學生,不是說他們做的就是對的,重要的是那關心社會的精神;假如所有大學生都自困於個人小小的世界,找到一份入息高的工作便於願足矣,目標只是掙錢買車買樓環遊世界吃的好穿的漂亮,那麼,香港的大學教育可以休矣!

楊牧說的「柏克萊精神」,不只是柏克萊獨有的,英美歐洲不少大學也有類似的傳統,延續至今,那是所有大學生和讀書人應有的精神。

原文刊在此

徒然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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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梁振英執意委任李國章為港大校委會主席,一眾校友及公眾人士以遊行回應,而學生則最後決定號召罷課。由一月二十日罷課到一月二十六日於校委會會議期間抗議,主要訴求有四點:

1. 港大校委會成立專責小組審視《香港大學條例》
2. 廢除行政長官必然出任校監的安排
3. 校委會校內委員佔校委會成員一半或以上
4. 將現時由特首委任的校委會主席和校委,改為由校委會自行委任。

先不論各種遊行和集會中如何對委任李國章的決定叫罵,以上的訴求並沒有包括李國章的即時離任;反之,校委會當日的會議決定,通過了成立專責小組檢討《香港大學條例》,只是同時指出由於大學教育資助委員會的相關報告會在兩個月內完成,專責小組會等報告出台後才會組成。

從表面上看,兩者之間非但沒有衝突,甚至乎是向著同一方向發展,這亦是為何張達明,陳祖為,文灼非等校委於事後表示對當晚整個情況的發展感到遺憾。事件於校長馬斐森於雨中與學生對話並承諾安排學生與李國章會面作結,罷課委員會亦因此決定暫緩罷課。到目前為止,雙方因為會面條件未能談攏而未能成事,但無論如何這一次的對話注定是徒然。

對話是最直接的尋求共識以解決問題的方法,但其基礎是雙方的互信,畢竟對話途中能夠出現的只是一個個的承諾,如果對方的品德人格是令人懷疑的,自然難以達致任何結果。李國章於事件翌日召開的記者會,很輕易的就用一句「吸毒」將任何討論的基礎破壞。當然,這亦是其一向的作風,只是確認了如果還有任何人有一絲寄望,希望以後可以同心合力為港大的未來著想的話,那只是一種奢望。

當然,罷課委員會的反應也不遑多讓,提出的要求分別是於港大進行會面、邀請校委柯天銘及張達明與會、以及容許校園電視在席﹙甚至直播﹚。前兩者旋即被李國章拒絕,但其實這兩項要求相對來說是無關痛癢,反而提出第三項要求代表罷委會也並不相信會面會有任何成果。

正如前面所說,對話建基於信任,過程中需要雙方坦誠的作出交流,以理解對方為何有一個不同的著眼點,並想方設法訂出一個兩邊都能接受的方案。試問,在直播的情況下,李國章和罷委會如何能夠坦誠對話?可以想像,兩方面都只會保持以往的形象,簡單點來說就是各自表達自己的觀點與立場,在沒有任何共識下散場。這樣的情況,我們在2014年已經見過一次,而施永青也作出過相似的評論﹙1﹚,但即使毫無結果,當時的情況確實有必要讓學生的聲音被聽見,且暴露出政府的無能。今天,李國章的言行大眾已經聽得看得夠多了,再揭露這種事實並不會對局局面有多大幫助。

當然,就現況來看,這也是最合理的做法,既然對方沒有釋出任何善意,如其緊抱不切實際的幻想,倒不如想辦法鞏固自己的支持者。反正,當梁振英執意要把李國章送到校委會主席這個位置,看中的就是其挑起紛爭的能力,與其希望在溝通中獲得實際的成果,如何去保持自己的理性,誠意與風度以贏得輿論才是當務之急。

Note:

1. 施永青, 電視直播 談判難成, AM730, 2014年10月21日

http://www.am730.com.hk/column-232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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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師盟強烈譴責港大校委會暴力驅趕馮敬恩的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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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校委會於二月二十三日對本科生代表馮敬恩先作無理要求,在馮拒絕後要求他離開會議,這不但不合法,也是不合情理的,堂堂校委會做出這樣的事,根本就是港大的羞恥。

港大校方的正式回應指,校委會要求馮書面承諾不會採取任何行動,影響委員、職員及其他人的安全,但遭到馮拒絕,於是大比數通過動議要求他離開會議。

馮敬恩拒絕這種承諾,是正確的。他是本科生代表,這個席位,有著本科生參與校政的功能和意義,馮是有責任維護這個代表席位的尊嚴,而拒絕任何無理要求的。校委會根本就無權動議要求任何委員離席,而這樣的動議竟然通過了,就是對現行制度的侮辱。

何況,所謂可能的直接或間接影響校委、大學職員及其他人士的人身安全的行動,根本就空泛得可被任意利用,提出來要馮敬恩承諾,若非要屈辱他,便是明知他不會就範,而迫他離開,以便校委會可以在保密的遮羞布下,做盡壞事。在不委任陳文敏為副校長一事上,過去部份校委的荒謬言論,就是馮敬恩率先揭破的。

對像馮敬恩這類追求公義、勇於承擔的學生,港大校委不但不知珍惜,反而加以欺凌、打壓,港大校委所展示的,是公然敗壞制度、肆意欺凌個人,必將為社會和歷史所不齒,如此行徑,不但有歪於「明德格物」的校訓,更是港大的羞恥。

因此,進步教師同盟有下列聲明:
一、 對暴力驅趕馮敬恩出校委會的校委,進步教師同盟予以最強烈的譴責;
二、 對馮敬恩,進步教師同盟作最大的致敬,他沒有做錯;
三、 進步教師同盟要求校委會知錯能改,還馮敬恩出席校委會會議的權利。

進步教師同盟
二零一六年二月二十三日

港大續辦六四集會 論壇傾香港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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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2015年港大六四集會

(獨媒特約報導)港大學生會繼去年後,再次在6月4日晚在校園舉辦六四集會,主題為「六四屠城血未乾,港人前途在何方」。今年港大六四集會不會再如去年般點燃燭光,只會由代表宣讀宣言及默哀一分鐘悼念,然後進行90分鐘「五代香港人:我們的前途問題」學術論壇,討論香港前途問題。

港大學生會在去年退出學聯後,表明不滿支聯會「建設民主中國」網領,宣佈自行舉辦六四集會,逾2,000人出席。今年各大專院校原擬聯合舉辦聯校六四集會,但港大學生會稱因經費問題,決定再在港大校園自辦六四集會,其他院校學生會則將於明日舉行記者會公佈聯校六四集會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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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去年港大六四集會海報

港大學生會在新聞稿指,期望能從香港人本位出發,重新思考悼念六四的意義。學生會指港人在經歷種種打壓後應認清現實,不應追求民主中國,新聞稿中指「只要中共政權尚存,民主中國必不會出現,所以與其追求無可能實現的空想,不如負起真正屬於這一代人的責任,共議前途問題,體現民主自由精神。」指悼念六四不應為集體情感宣洩的平台,而展開前途問題的全民討論、契合不同時代的香港人對話,才是真正承繼學運精神。

【港大六四廿七週年集會】

日期:6月4日
時間:晚上7時至9時
地點:香港大學中山廣場
論壇嘉賓:作家李怡、資深時事評論員劉銳紹、資深傳媒人王慧麟、土地正義聯盟執委朱凱迪、本土民主前線發言人梁天琦

既然19999,不如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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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港大學生會會長孫曉嵐的公開信

孫同學:

您好,拜讀閣下《有關悼念六四的幾點散亂看法》一文,我的建議很簡單:

如果您不是有意侮辱六四民主烈士的亡靈,不是有意向當年150萬上街港人挑釁,如果您真如自己所承認的「本人1999而造成誤會」,真心道歉,請你辭職吧!擔任公職,而說話19999,以致公眾誤會,港大學生會竟然如此缺乏同理心,就證明閣下不宜任會長,辭職吧!中共拼命要中港人民忘記六四,而您居然加把口;如果您不是為中共專制魔王張目,只是出於愚蠢,辭職吧!如果您自認代表新一代,講野卻199999,連累新一代,情何以堪?辭職吧!為了自己的清譽著想,辭職吧!

區龍宇

2016年5月28日
六四紀念前一周

附筆者昨日一文,供閣下參考:
十一隻蒼蠅 要擋滔滔民主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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