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譴責香港大學校務委員會終止法律學院副教授戴耀廷先生教席的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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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校友關注組對香港大學校務委員會(下稱校委會)於2020年7月28日以大比數作出終止法律學系副教授戴耀廷先生教席的決定感到震驚和憤怒。該決定不但違反了教務委員會(下稱教委會)的建議,粗暴地踐踏與破壞港大為確保公平公正而制定的人事管理政策;以李國章為主席的校委會更一意孤行,在戴教授的案件正在等候法庭的上訴期間作出解僱,違反了程序公義,絕對不能讓教職員及公眾信服。我們認為解僱是建基於政治決定,予以強烈讉責。我們促請大學撤回解僱戴教授的決定,回歸正常的人事管理政策。

戴教授是港大享有終身教席的教員,他於2013年發起「讓愛與和平佔領中環運動」,2019年4月因串謀作出公眾妨擾罪、煽惑他人作出公眾妨擾罪罪成,判囚16個月,現在保釋等候上訴。教委會於去年6月就戴教授一案成立「探討充分解僱理由委員會」(Committee of Enquiry into Possible Good Cause)進行詳細調查,其後教委會在其報告的基礎上達致最後結論:雖然戴教授的行為被視為不當行為,但僅憑其不當行為不足以構成解僱。

《香港大學條例》第12(9)條規定:「校務委員會不得終止任何教師的聘任,但如該委員會在對有關事實妥為作出調查,及在接獲教務委員會就該項調查結果所提供的意見後,認為有好的因由終止聘任,則不在此限。」為教師設置高的解僱標準是必須的,因為學術自由和院校自主是每所頂尖大學的基石,教師不應僅僅因為其觀點和行為令大學或政府的高層管理人員不悅而受到迫害。

眾所周知,大學教委會集中了不少大學學者及精英,他們經過詳細考慮和討論後,認為戴教授的行為不足以構成解僱,這是一項非常具學術權威的決定。現在,主席及一些成員為特首委任、且以非學術界及非大學人士為主的校委會貿然拒絕參考教委會決定,一意孤行解僱戴教授,我們只能理解為這是一項屈服於政治壓力的決定,以大學以外的力量干預大學決定,公然破壞既定的政策和程序的認受性。我們絕對不能認同校委會以政治掛帥的原則處理大學教職員的聘用、晉升和解僱等程序,我們促請大學撤回解僱戴教授的決定,回歸正常的人事管理政策。

還有,戴教授的案件正在等候法院的上訴階段,校方無視司法程序,於去年年底啟動紀律處分程序,如今校委會更決定解僱戴教授,絕對有違程序公義。倘若戴教授上訴得值,校委會的決定對學校及戴教授做成不能彌補的損害。

另外,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1997)《關於高等教育教學人員地位的建議》第50段指出:「只有在有正當的和充分的理由說明違反職業道德時,才能採取解僱這一紀律措施。這些理由包括:經常玩忽職守、嚴重的不稱職、捏造或偽造科研成果,經濟上嚴重違法亂紀,與學生、同事或本單位其他成員在性愛或其他方面有不端行為或由此造成的嚴重威脅,或為了獲得金錢、性愛或其他好處,採取偽造成績、文憑或學位等舞弊行為,或向下屬或同事提出性愛、經濟或其他物質方面的要求,作為續聘的條件。」顯然地,戴教授的案件與這些理由無關,港大的決定也違反了相關的建議,偏離高等學府的解僱原則。

港大的校訓是明德格物,我們認為母校應該以追求真理,彰顯公義為重要原則,現在的做法是與校訓背道而馳,讓大學的教職員和公眾對校委會維護和保護學術自由和院校自主的決心存疑。因此,我們對於學術自由在母校再一次受到踐踏感到悲憤,更對校委會這次的決定作出最強烈的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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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ustrated S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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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2月,那是一個嚴寒的冬天,應邀參加由港大法律學院與汕頭大學法律學院在北京合辦的「法律與宗教學術研討會」。那個年頭,《宗教事務條例》剛生效一年多,但中國家庭教會主張「第三條道路」(即三自與傳統家庭教會之外的另類選擇)者,對向政府(民政部)獨立登記仍抱有希望。同時,中國法學界對宗教立法及宗教與法治的關係,也開始有頗多討論。那個年頭,儘管眼前仍有許多限制,但對未來前景,仍是抱有一點盼望的,相信寒冬過後,會等到春天。是的,那是2008年北京奧運前的中國……

忘記了是誰邀請我出席這會議。我主要就中國宗教立法的現況及困難作報告。感覺上,由中港兩地法律學院合辦的宗教與法律學術會議,於我仍是極其新鮮之事。會上認識了好些在中國各大學法學院任教的學者,晚飯時,他們高談闊論,批評及諷刺現有體制的各種不合理卻又無法改變的地方。那時內心有一強烈的感覺,這些言論,跟他們在課堂上教導學生法律及法治的重要,會否有衝突?記得有一個晚上,幾位香港與會者想外出逛書店,我推荐一定要到北大附近的萬聖書園,於是便一起「打的」過去。記得在車上,將上述內心疑問向戴耀廷教授請教,他不無慨嘆地說:「這些學者真的很frustrated」。我們可以說他們言行不一,但實際上他們面對著一個難以改變的制度。言行不一的另一面,反映他們的無力感。

記下這段14年前的往事,是要向Benny表達心中的敬意。眾所周知,他的專長是憲政研究,那時他積極跟中國學法界交流,在各種限制之中,對憲政中國的實現,仍不放棄。那年,距離「和平佔中」的蘊釀尚有七年之遙,Benny(與投入中國公民社會研究的健民兄一樣),仍希望藉研究、實踐、交流,在中國帶來一點改變。而背後支撐著Benny的,除了理想與信念之外,無疑就是他的信仰。為何這些堅信對話及交流的學者,最後走上一條公民抗命之路?他們甚至為此承受各種政治打壓,身陷囹圄……

儘管如此,我所認識的Benny,確是言行一致的學者。這些年間,令他frustrated的事情一定很多(有甚麼比一位法律教授宣告「法治已死」更令人frustrated?)。但他仍敢於造夢,在教人絕望的世代中繼續散播希望,始終沒有放棄。記得大約是2016年,我應某教會邀請主講溫州強拆十架運動對中國宗教自由的衝擊,原來Benny跟他太太也在席上。交談中,Benny太太問我從事相關研究,並為中國宗教自由發聲是否感到擔心。我跟她說:相比於Benny,他所承受的遠大於我……事後回想,當時的回應無疑是加添她的憂慮,真的不太合適,內心委實歉愧。

昨天晚上,港大校委會作出即時解聘Benny的決定。這似乎是一個預知的結局……早上跟一位記者交談,大家對晚上校委會根本不抱一絲希望。但即便如此,聽到有關消息,內心仍是極其沉重,甚至痛心。也不知該說些甚麼,只想跟Benny發一個whatsapp……未幾,收到他的回覆,他,仍是如常的積極,請我不要為他擔心。是的,這絕對不是一個終局,對於一個敢於造夢的人,這只是另一個新階段的開始。

此時此刻,寒風凜冽,明日之後,仍是漫長寒風雪夜。想起2006年那個冬天,記念那些在黑日之中,仍然堅持信念,匍匐前行,隨走隨傳,播下希望種子的撒種人。

詩人說:「流淚撒種的,必歡呼收割!那帶種流淚出去的,必歡呼地帶禾捆回來!」(詩篇一二六5-6)是的,撒種的人流著眼淚,因為現實的環境好像告訴你,撒種是沒有意義的。但流著眼淚,仍堅持要撒下種子,為的是相信總有歡呼收割的那一天。即或未能親眼看見這天,仍相信會有這一天……

【戴耀廷被炒】陳健民批公然破壞學術自由 促港大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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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港大校委會昨日通過解雇法律學院副教授戴耀廷,佔中發起人陳健民批評,港大的決定公然破壞學術自由,認為屬不可原諒。陳健民指出,解僱終身教席的教員是十分嚴重的事,做法已破壞學術自由,促港大校董會對外界作充分解釋和交代。

同為佔中發起人、早前刑滿出獄的陳健民舉例指,波蘭同曾有學者因公民抗命被捕,強調學者進行和平抗爭在世界各地均是普遍的事情。

嘆「香港已經唔係一個自由嘅地方」

陳健民又透露,在雨傘運動後,自己和戴耀廷收到多間大學邀請舉辦講座,重申不認為和平的公民抗命會破壞校譽。他指出,港大今次的決定令外地學者、法官均對來港工作有憂慮,加上港版國安法立法,剝奪言論自由:「香港已經唔係一個自由嘅地方。」

無標題

指國安法將「一層層」來襲

陳健民中午出席民主黨前主席劉慧卿的網台節目,他表示,出獄後的感覺像「返咗大陸」,與去年已大大不同。港版國安法立法,港人再次出次移民潮。陳健民表示理解市民的恐懼,指國安法可分為「一層層」,猶如洋蔥般,例如傳媒、組織會先成為被攻擊的對象,然後到意識形態、再到個人言論:「一層層咁剝,你係要出聲先得,如果你喺最底層,你都驚成咁就死。」

陳健民又認為,中共立法是為香港的社運度身訂造:「恐怖嘅地方係,當你冇制衡嘅時候,根本唔應該立國安法。」

陳健民:港府押後投票好核突

消息指政府擬押後立法會選舉投票,陳健民斥「好核突」,指押後選舉屬極重大的事情,指外國甚至動用軍隊保護選民,只為確保如期舉行。他批評政府不重視港人的政治權利:「我鍾意話(延期)一年就一年、兩年就兩年?」

陳健民表示,相信當局不願意面對抗爭派候選人進入議會。指當局如真正憂慮疫情,應增加票站和控制人群距離,而非直接延期的極端手法。

香港大學學生會就校務委員會開除戴耀廷副教授教席之聯署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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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聯署網上連結
教職員及校友聯署網上連結

香港大學校務委員會(下稱校委會)於昨日(七月二十八日)召開會議,推翻教務委員會(下稱教委會)的建議,以大比數通過解僱香港大學法律學院副教授戴耀廷的決定。香港大學學生會就此予以強烈譴責,校委會不僅無視教委會的裁決建議,更是以政治考量凌駕專業學術判斷,公然宣告校委會已淪為中共傀儡。

教委會作為港大最高學術架構,早前已作出了無需開除戴耀廷副教授教席的裁決建議,可見其認同戴副教授能夠繼續勝任港大教師一職。戴耀廷副教授任職香港大學法律系副教授已有三十餘年,期間啟蒙無數學子,於法治及憲法方面的研究及教學工作碩果纍纍。戴副教授雖以其個人行動為香港爭取民主制度,以此體現法治精神,但從未於課堂上向學生灌輸其政治理念。再者,戴副教授於在獄期間,已作出停薪安排,亦有繼續進行學術研究以及發表學術論文,足以證明其作為港大教授的職責以及教學質素並沒有因自身的政治參與而受到影響。

《香港大學條例》第12(9)條清楚指出,校務委員會必須「在對有關事實妥為作出調查,及在接獲教務委員會就該項調查結果所提供的意見後,認為有好的因由終止聘任」方可終止任何教師的聘任。奈何校委會今日卻倒行逆施,完全違背教委會的裁決建議,更大放闕詞,自詡作出「超越學術層面」的決定,解僱戴耀廷副教授。校委會以違法為解僱理由,同時卻視《香港大學條例》如草芥,公然無視教委會就調查結果所作出的建議。當中政治考量,顯然易見。

教委會及校委會同為大學管治架構重要一環,就戴耀廷副教授教席一事的結論卻大相逕庭,歸根究底是組成架構之別。教委會是由香港大學的教職員及學生代表所組成,充分反映港大師生之見;相反,校委會成員當中校外委員共佔過半席位,包括七名委員直接由校監林鄭月娥委任、六名委員由校委會委任、兩名委員由校董會委任,美其名代表社會各界就校務作出「不偏不倚、公正客觀」的決定,實際上卻淪為政治博弈的棋子,容許政權操控校委會。

香港大學百年以來孕育無數先賢,仍引領學術先驅,皆有賴院校自主、學術自由。我等一眾港大學生、教職員及校友堅信「大學之道,在明明德」,絕不容許中共爪牙把持校政,故毅然在此向校委會提出以下訴求:

一、撤回於七月二十八日作出解僱戴耀廷副教授之決定
二、於八月十日前,以書面形式公開推翻教委會建議之理據
三、檢討及修改《香港大學規程》第18條校務委員會中校外委員任命程序,包括校委會主席,並在過程中確保各持份者參與

香港大學學生會
二零二零年七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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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耀廷心太大,港大廟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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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制派把持的香港大學,無視大學教職員工的意願,運用行政手段辭退了戴耀廷教授。
  
一間享譽盛名的著名學府,原本應體現香港悠久的人文傳統和歷史積澱,居然成為專制政權的附庸,被一小撮建制親信把持而助紂為虐,作出背離廣大市民意志﹑取悅獨裁統治者的行政決定,這是港大有史以來最不得人心的拙劣表現,也是港大不可洗刷的歷史污點。
  
港大背棄知識重鎮的社會責任,已不自今日始,董建華時代就有校長鄭耀宗打壓鍾庭耀的民調而鬧出大風波,那個年代特區政府還不敢公然對抗社會道義呼聲,鄭耀宗被迫辭去校長職務。
  
近期,在武漢病毒知情者閆麗夢女士出走事件上,港大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先是否認閆女士親身經歷的事實,事後更刪除有關閆女士的一切資料。不管閆麗夢的出走是否正當,她曾經在港大工作是不爭的事實,港大作為學術重鎮,連基本事實都肆意妄顧,真是有辱斯文,有意無意地,盡得中共篡改歷史的真傳。
  
民國初年,北京大學校長蔡元培,曾挺身保護參與反抗運動的學生,這是一個大學校長為維護學術和思想自由不可推卸的責任。國學大師陳寅恪提倡的「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是中國知識分子共同服膺的信條。香港大學之所以享有國際知名學府的聲譽,正是建基百年的獨立精神和自由思想,現在終於在戴耀廷事件上一舖清袋。
  
戴耀廷教授是佔中運動發起人之一,他如果不是對香港有高度責任感,如果不是不忍見基本法被中共上下其手玩弄再三,他在香港大學安放一張平靜的書桌,豈不快活得多?為了佔中運動,為了去年以來的反送中運動,戴教授以先知先覺的政治慧見,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犧牲精神,為香港人揹十字架。在他身上,恰恰體現了香港人永不屈服的精神,體現了我們追求普世價值的決心。
  
作為佔中運動首議者之一,戴耀廷從頭到尾身體力行,因此惹了官非;去年反送中運動,也時常見到他的身影;早前他以官司上訴之身,又參與策劃了民主派初選,他一直和香港人風雨同行,不離不棄,他不但是一個學者,還是一個鬥士,一個先行者。
  
一個如此正直﹑無私﹑激情﹑勇毅的知識分子,香港大學居然容不下,那不是戴教授有負於港大,是港大有負於戴耀廷,是港大有負於香港。戴耀廷的理想太大了,港大這個廟太小,港大容不下戴耀廷,是港大的損失,戴耀廷脫離了港大,有更廣闊的天地任其馳騁。
  
既來之則安之,戴教授準備上訴,這是他的正當權利,上訴有沒有機會得直,是考驗香港社會體制的公正性是否還存在的象徵,且讓我們拭目以待。戴教授被迫離開港大,他有自己新的人生規劃,筆者相信他將繼續與香港人同行,百拆不撓。
  
除了他已有的生涯規劃之外,筆者盼望戴教授花一點時間,好好總結一下自佔中和反送中運動以來,香港人抗爭的歷史經驗。從佔中的大台政治,到反送中的無大台be water,其間有什麼值得記取的經驗與教訓;在什麼時間節點上,什麼事具有現實政治意義,什麼事導致不必要的損失;作為一場聲勢浩大的群眾運動,在新的形勢下面臨什麼新的難題,這些難題有什麼應對之策;因應國內外形勢急劇變化,香港人應如何自處,如何在夾縫中求生,如此等等。
  
一場規模浩大的群眾運動,除了身體力行的參與,還需要有相當的理論建設,需要從千頭萬緒中理出清晰的方向,需要更多共識,更沉著而長遠的政治智慧。
  
苦難是人民英雄的宿命,堅忍是時代鬥士的本色,戴教授離開港大,將演變成一個國際性的事件,引起西方各國的高度關注。它也會導致各國對港大這一幫雞鳴狗盜之輩的制裁,香港人會記得他們的醜惡嘴臉,等到乾坤澄清﹑正義完勝之日,我們會慢慢和他們清算,一個都不放過。

原文刊於作者Facebook P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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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署要求港大及浸大撤回解僱決定及公開調查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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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大學法律系副教授戴耀廷及浸會大學社工系講師邵家臻分別被所屬院校解僱及不獲續約,決定過程草率,以政治干預學界,學術自由蕩然無存。事件引起大專學界及全港市民關注。

浸會大學社工系講師邵家臻不獲續約一事中,多項安排明顯不合理:
1. 内部調查委員會調查過程草率,僅以書面形式進行調查
2. 内部調查委員會並未給予當事者自辯機會
3. 內部調查委員會未能參照佔中案最終判決書做出相應判斷
4. 校董會及校長並未參閱内部調查委員會報告做出續約決定,並且未有就有關決定進行任何解釋

香港大學法律系副教授戴耀廷被解僱一事,則見以下問題:
1. 校委會無視教務委員會報告,強行作出解僱決定,剝奪教務委員會在校政中應有的地位
2. 校委會在做出有關決定時未能提供任何反對教委會報告的原因,解僱以終身制受聘的戴耀廷

中聯辦亦就戴被解僱發表聲明,表示有關決定是懲惡揚善,維護爭議之舉,是對大學秩序和教學環境的淨化。有關聲明不禁令教育界懷疑中央政府借特區政府插手大學事務,嚴重干預言論自由及學術自由,損害一國兩制。

我等發此聲明,要求有關大學:
1. 撤回解雇決定
2. 公開所有調查報告

八大校委會亦必須發表聯合守則,解釋以下各項:
1.校方判斷違規行爲的準則,並提供具體例子
2.當教員觸犯有關準則時,校方的處理手法爲何,並提供清晰調查、裁決及上訴機制

學術自由和學術自主是香港專上教育的基石,不應受到外界機構及政府影響。我等再次呼籲特區政府立即停止以政治干預校園,還大學一個安靜的研究及學習環境。

聯署人/機構(不斷更新)
香港教育同行陣線
北區區議員、教育界功能組別候選人 蔣旻正
進步教師聯盟

聯署人數(2/8/2020 12:00):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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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醫學院:社會事件及疫情致七成市民抑鬱 四成現創傷後壓力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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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香港大學李嘉誠醫學院精神醫學系青年精神健康小組一項調查發現,在社會事件及疫情的影響下,四成人出現中度至高度創傷後壓力症(PTSD)症狀,超過七成人有中度到嚴重的抑鬱症狀,有三成六人同時出現兩種症狀。港大精神醫學系系主任陳友凱指,港人的精神健康響起警號,壓力來源持續且多元,更有累積影響。

社會事件及疫情持續發生 累積壓力

研究於今年2月至7月進行,共有11,493人參與,49%受訪者年齡少於25歲、45%為25至44歲、6%為45歲或以上。研究結果顯示,有40.9%受訪者出現中度至高度創傷後壓力症狀,73.7%受訪者有中度到嚴重的抑鬱症狀。陳友凱指,大部份有中度至高度創傷後壓力症的受訪者,同時有中度至嚴重抑鬱症狀,情況嚴重亦難以處理。

調查計算三類壓力事件,分別是與疫情相關的事件、個人壓力事件和社會事件創傷經歷。疫情壓力事件中,最多人對前途感到憂慮(66.7%),其次是缺乏防疫物資(52.7%);個人壓力事件中,最多是與家人不和(49.4%)及與朋友不和(26.1%);在社會事件創傷經歷中,最多是親眼或於媒體看到集體行動(27.7%),隨後是被針對性鬧、羞辱或威脅(19.4%)、被武力驅散(15.3%)、於媒體看到他人被暴力襲擊(15.3%)及目擊他人被暴力襲擊(12.1%)。利用勝算比(odds ratio)計算,被武力攻擊或經歷性暴力、被拘捕、以及疫情對創傷後壓力症有顯著影響。

陳友凱指出,54.5%受訪者面對壓力時只是反應性,遠離壓力來源,症狀便會改善;但45.5%受訪者是非反應性,即懷疑已進入疾病狀況。陳形容,社會事件和疫情一直持續,不斷激發市民的壓力,未來反應性人士亦有機會患有疾病。

陳友凱指出三類壓力事件均是持續發生,而且未能看到終點,有累積影響。個人壓力事件有7.2%機會引致創傷後壓力症,疫情影響將額外增加9%,而社會事件另外再增加25.4%;抑鬱症方面,三類事件累積則可增加32%風險。

年輕人情況較嚴重

研究亦顯示,25歲以下受訪者患有中度至嚴重創傷後壓力症(PTSD)和抑鬱症的比率,比其他年齡群組更高。陳友凱解釋,年輕人相對年長者較大機會接觸社會事件,亦更著重個人意義和理想,過去一年的轉變正挑戰這個價值觀。他亦指出,青春期腦部發育有比較大轉變,提高精神健康風險,不少成年人的精神健康問題均由青春期開始。

陳友凱稱,雖然目前只掌握近月的數據,但與港大醫學院在1月發佈的「港人精神狀況觀察性研究」比較,當時創傷後壓力症患病率為22%,是次研究則達40.9%,有明顯升幅。他亦指出,在過萬人的調查中有四成人有中度至高度創傷後壓力症並不正常。陳友凱建議政府重新建立市民信心,令因為社會事件而出現情緒問題的市民有信心向政府求助,例如保障求診者的私隱。

近4千人響應學術界聯署 促撤回解僱戴耀廷、邵家臻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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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社福界立法會議員兼浸大社工系講師邵家臻,以及佔中發起人兼港大法律系副教授戴耀廷,早前分別不獲浸大續約及被港大解僱。有教育界團體發起聯署行動,讉責港大和浸大,要求兩校撤回解僱決定。科大社會科學部副教授成名批評兩校做法違反程序公義,並斥特首擔任大學當然校監損害香港的學術自由。

發起聯署的團體包括大學及專上院校工會聯盟、學術自由學者聯盟、教協及浸大教職員工會,至今收到3933個簽名,當中包括 281位海外學者、332名本地學術人員、105位大專界職員、350位大專生、1072位大專畢業生和1793位公眾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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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中大高級講師陳燕遐、教協副會長葉建源、科大社會科學部副教授成名、學術自由學者聯盟蔡寶瓊、 教協會長馮偉華

斥特首「有權用盡」 出任大學校監破壞學術自由

邵家臻和戴耀廷均因 2014年的佔中運案件,向法庭提出上訴。惟上訴雖未有結果,邵家臻已於上月收到不獲續約的校方通知,當中沒有任何解釋和理由;港大校長張翔亦未待上訴完結,便啟動研究是否解僱戴的程序,由校內教授及學生代表組成的教務會雖指沒有充分理由解僱戴,但由不少校外人士組成的校委會否定教務會的建議,堅持解僱戴。

前中文大學教育學院副教授、學術自由學者聯盟蔡寶瓊斥政府「權在我手」便把權力用盡,指因為特首有權委任校委會的重要成員,才出現港大解僱戴耀廷一事。教協副會長葉建源則批評,港大校委會無視教務員會的建議,短時間內決定解僱戴耀廷做法是「凌駕及抹殺教務會的工作」。

成名引述全球公共自由研究所(Global Public Policy Institute)的數據,指香港學術自由指數只有0.442分,分數與埃塞俄比亞相約。他指結果反映了香港的學術自由正面臨嚴重政治打壓,當權者意圖藉大學院校打壓人權和民主運動。他稱,教協及學術自由學者聯盟將去信浸大校長錢大康及港大校委會主席李國章,邀請他們就事件作辯論。

科技大學社會科學部副教授 成名
科大社會科學部副教授成名

有大學講師承應怕犯法 教協批扼殺學術自由造成人材流失

被問到學界是否開始出現「自我審查」的情況時,蔡寶瓊稱學術自由學者聯盟於兩星期前已有討論,當時有大學講師稱擔心違法,故不敢使用某類素材進行教學;中大高級講師陳燕遐稱,自己曾詢問校方在《港區國安法》下有甚麼研究可以做,惟學校只回覆「唔可以犯法喇」。她質疑現時《國安法》中的罪行尚未有清晰定義,會對教學和研究有造成困擾,校方管理層亦未必能保障教師。

學術自由學者聯盟 蔡寶瓊
學術自由學者聯盟蔡寶瓊

教協會長馮偉華指,政府扼殺學術自由的做法造成人材流失,如前中大校長沈祖堯決定明年到新加坡發展,不少學術人士亦返回專業界別執業或到外地大學發展。成名指,現時招聘海外學者愈來愈難,質疑政府是否有必要繼續打壓院校自主,指打壓違背政府想將香港打造成高科技研究中心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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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港大收拾辦公室,數十箱書隨身 戴耀廷:大勢已定,去留立法會不影響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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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大法學系的教職員名冊,已經沒有「戴耀廷」的名字。

筆者問教授何不等到上訴結果才收拾辦公室,戴笑答:「你估林鄭(校監)會俾我成功咩?」

戴教授連日收拾辦公室的藏書,數十紙箱不敷應用,最終放棄所有影印的教學文件,「要學斷捨離。」

操勞一個下午,戴教授終於清理最後一個書架,把 Alan Ryan、Otfried Höffe、Michael Walzer、Will Kymlicka、Karen Lebacqz 等大堆書名都有 Justice 的法哲書、政哲書入箱。

最後整理的幾箱書,是戴教授在 2013 年出版的《佔領中環》,走過眾人嫌棄,復遭各派肯定,至今仍未盡散。他說稍後會送給支持他當自由學者的朋友。

戴面露笑容:「嗯就嚟執得完喇。」心情未受民主陣營再陷分裂所動。

政府出其不意不止 DQ,更加押後選舉一年,打亂了民主派的陣腳,35 + 偃旗息鼓,轉而為應否留任一年而派生分歧。

但戴教授完全不覺詫異和悲觀。

「信任嘅基礎本來就好薄弱,只係因為 35+ 統合到大家去初選。我早預期就算攞到 35+,去到否決財政預算案,紛爭始終會出番哂嚟。」

一旦失去「35+」作為共識,素來的不信任和路線之爭便會重現。「你明知對手會分化,但仍然中招,冇得怨人。」

「民主運動唔駛歃血為盟,桃園結義。」戴說運動從來多元,不應奢求統一強求團結,有沒有「共同利益」能夠迫到大家謀求合作才是關鍵。

學到不受分化的態度固然最好,但他相信未來一年總有新的機遇,大可順其自然,「過去都嗌過交喇,咪一樣可以傾得埋。」

究竟民主派應否留任議會,戴沒有定見,因為他認為去留是末節,「開會傾得掂咪開會囉;開會傾唔掂咪睇民調囉。」

「我估計會有啲人留,有啲人走。留嘅有正當理由;走嘅有正當理由,毋須用陰謀論攻擊對手。無論全部總辭、全部留低、有啲留有啲走,都對大局冇長遠影響。」

戴強調要區別「戰略」和「戰術」。「我地要問民主運動最重要嘅戰略係乜」,去留立法會僅屬後者。

「無論街頭同議會路線都改變唔到現有制度。我地做嘅所有嘢,都係要引起國際影響,由國際施壓迫中共肯去改,依個先係大嘅佈局。」

「由佔中到 35+、初選、攬炒,都係依個戰略。35+ 係控制唔到議會,政府會推翻結果。當佢立左國安法,大戰略己經完成。」

「我地未知中共肯唔肯改。但而家留同唔留,對國際戰略冇直接影響,既然冇乜影響即係冇乜所謂。」

反而拗撬會否不利來年選舉才重要,「假如我地唔拗,下年齊上齊落做到 35+,政府 DQ 哂所有人,製造更大嘅壓力,先關乎大戰局。」

「一年後大家未必記得拗過啲乜。只要大家唔好拗得咁緊要,到下年選舉睇吓仲有冇需要走埋一齊,有咪繼續跟從大戰略合作。」

至於來年選舉應否遵照今年初選,抑或需要重新初選?戴說端視各方能否繼續合作再行定奪,「唔係我決定,等佢地決定。我嘅角色從來係服務佢地。」

但他肯定無法重行故智,若下年重推初選,必遭政權全力封殺。「佢諗唔到咁多人,下年一定唔俾。」

戴正籌備新的平台和系統,也是他被迫離開學府,轉為自由學者所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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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調查:逾四成青年傾向同意非法、暴力政治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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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圖片)

(獨媒特約報導)香港大學社會工作與社會行政學系今年初進行調查,探討本港青年的政治參與及意向、價值觀、及心理困擾,發現有逾四成受訪者傾向同意非法和暴力的政治行動;此外,逾兩成受訪者有抑鬱徵狀,兩成半有焦慮徵狀。社會工作與社會行政學系副教授陳凱欣指出,調查顯示本港青年普遍重視言論自由、民主等普世價值,影響其政治行動,「如果唔去疏導(情緒),唔知會唔會有一日又缺堤」,促設立平台提供支援,及建立渠道讓他們實踐價值觀。

青年政治活動參與度高 三成半屬「和勇派」、一成「激進派」

調查於今年1月到4月以網上問卷形式進行,團隊透過社交媒體、學校和社區網絡等平台,招募712名年齡介乎15至25歲的受訪者,當中37%為中學生,62%為大專生。他們普遍參與低風險政治活動,例如參與有關於社會或政治議題的討論(73.6%)、在請願信上簽名(71.9%)和參加遊行、集會或示威(70.2%)等。大專生(93.5%)的參與率比中學生(85.2%)高,有較多人表示在過去半年參加最少一次低風險政治活動。

51.1%受訪者傾向同意合法和非暴力的政治行動,44.4%受訪者則傾向同意非法和暴力的政治行動。研究團隊將他們的政治意向分類,四成受訪者屬「在外派」,傾向不支持「合法和非暴力」和「違法和暴力」的政治活動;約一成半(15.6%)受訪者屬「行動派」,傾向支持「合法和非暴力」活動;近一成(8.8%)受訪者屬「激進派」,傾向支持「合法和非暴力」活動;約三成半(35.5%)受訪者屬「和勇派」,傾向均支持「合法和非暴力」及「違法和暴力」活動。

陳凱欣指,約三成半人是「和勇派」,反映青年支持用不同策略達到訴求,她呼籲當權者接納青年的意見,「如果唔去疏導(情緒),唔知會唔會有一日又缺堤」,走向更暴力。

兩成人有嚴重至極度嚴重抑鬱徵狀

同時,研究發現21.3%受訪者有嚴重至極度嚴重的抑鬱徵狀,25%有嚴重至極度嚴重的焦慮徵狀,12.5%有嚴重至極度嚴重的壓力徵狀。8.8%受訪者表示,影響他們最大的事件與「社會政治事件」相關,而他們出現的創傷後侵入性思想(Intrusion)和創傷後過敏性反應(Hyperarousal)的平均值,分別是2.18和1.81,比選擇「學業」、「工作」為壓力事件的受訪者高。陳凱欣呼籲校方和社會主動關心青年的精神狀況,例如提供網上臨床情緒支援服務。

研究結果亦問及受訪者重視的價值觀,在普世價值中,言論自由得分最高(4.54),其次是民主(4.33)和任何代價的和平(4.01);在集體價值上,環保(3.9)、自身居住的福利和社會(3.39)和聲援我國的窮人(3.03)的分數較高。陳凱欣指出,青年人的價值觀影響他們的政治參與,當權者應建立一個安全和互信平台,讓年輕人實踐價值觀。

港大舍堂次文化雜談(上):迎新與仙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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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朋友send呢段片過黎問我:「嘩HKU D Hall係咪真係咁架?好癲呀!!」談起大學舍堂,真係一講D回憶就番哂黎。我Year 1 做過 Freshman、Year 2 上莊搞Hall O、Year 3 做組爸組媽(但Year 3 Sem 2就 Quit 左 Hall XD);但唔計讀碩士,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離開左大學一段時間,可能同而家Freshman過的Hall O已經有一段距離(不過聽落 3 大Programme 模式都係差唔多,似乎改變不大)。究竟HKU D Hall係咪真係咁「恐怖」?

片中所談的都係真實的,而且已經是好少少的情況。一日訓到2-3個鐘已經算好,1-2個鐘或者通一兩晚頂都有聽過。唔知而家有無,但我有聽聞有D Hall會要求Freshman有最minimum的訓覺時間,我個人就相當贊成。另外所謂10日迎新,其實唔係十日,應該是夾埋11日,因為仲有所謂Day 0(諗番都覺得好癲,點解要咁...)。因為文太長,決定分上下兩篇刊出。

談迎新—係咪真係有必要係咁?

迎新是Hall的大事。尤記得當時有不少 Freshman(即係我) 分享時用「入Camp」這個字眼,換來的是一眾OC(Organization Committee)D9:而家唔係「入Camp」,呢個唔係「Camp」、唔係「宿舍」、係舍堂(記住係大鬧人既語氣)!要講「過O」、唔係「O Camp」!但完左迎新,其實有不少OC都直認自己9鬧;最慘的是,我當時作為Freshman 以後見到Hall莊班人都有D驚,呢個是第一印象埋下的結果。

有關Cheer Practice,大家真係唔好當玩、做得唔齊唔好又係俾人D9。美其名是為士氣、但諗深一層真係以為自己去左軍訓營咩,烈日當空下不斷Dem不斷Dem真係人都癲。我自問手腳協調相當好就Dem得唔錯、比著D手腳唔協調既人,真係學得好耐又好辛苦、仲要起一個好高壓的環境下學,10日學成40個鐘,為的竟就是要「為Hall付出」、「加強歸屬感」?真的講唔過去...

有關HMO,其實講真係真係唔係個個 D 既,至少當年我做 Freshman 就無被 D 。HMO通常是迎新中段活動,因為搞手會透過頭幾日活動睇下 Freshman 表現,再決定會唔會起MO度「教育」下你,其實簡單講就係睇你服唔服從、接唔接受Hall的呢一套。

我最不能認同迎新的有兩點:1. 學野係唔使「鬧」既,「鬧」係因為大仙們想「鬧」以建立權威。循循善誘可以、但點解要鬧?;2. 訓得太少。訓得太少會引致認知功能下降、減低判別能力、加強洗腦效果,期間仲要做好Chur的體能活動,簡直有危及性命之虞、年內因迎新太Chur入院者不計其數。住個Hall姐、憑咩挑戰人體極限?

談仙制—匪夷所思的次文化

有關「仙制」,我個人住的Hall已經唔算「仙」、有某D非常傳統的Hall係好「仙」,例如梁天琦所處的Richi都是其中一間。唔知堅定流,我就曾聽過Richi Freshman若果唔聽話,半夜會有一堆人衝入你間房「壁咚」你然後大聲用棍敲牆以作訓示;又例如河東亦是較為「仙」的Hall,聽說Freshman在迎新期間夜晚要Dem Cheers Dem 到 Current Final滿意為止先訓得覺,真係幾匪夷所思。

但話說回頭,港大舍堂文化係咪就係會培養一班不問世事只為Hall付出的人?我相信又未必、梁天琦就係一個好例子。舍堂同樣可以好具動員力,去做關於社會的事(不過當然亦可以動具哂D人搞Hall的野而不理世事,呢D永遠是雙面刃)。

以前(其實都唔係好以前…...)有關Hall O的一切,過完 O 的 Freshman 都會有共識,Programme 不會向外張揚。但我覺得科技已越發達,到底仲可唔可以好似以前咁「臭屎密冚」?我認為是相當成疑。另一方面,自由意志呢樣野就代代都有、但新世代就已經更早確立這種想法,會否仍願意受制於 Hall 這種高壓式做法?

待續。

港大舍堂次文化雜談(下):Standing Order與Hall Edu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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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朋友send呢段片過黎問我:「嘩HKU D Hall係咪真係咁架?好癲呀!!」談起大學舍堂,真係一講D回憶就番哂黎。我Year 1 做過 Freshman、Year 2 上莊搞Hall O、Year 3 做組爸組媽(但Year 3 Sem 2就 Quit 左 Hall XD);但唔計讀碩士,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離開左大學一段時間,可能同而家Freshman過的Hall O已經有一段距離(不過聽落 3 大Programme 模式都係差唔多,似乎改變不大)。究竟HKU D Hall係咪真係咁「恐怖」?

片中所談的都係真實的,而且已經是好少少的情況。一日訓到2-3個鐘已經算好,1-2個鐘或者通一兩晚頂都有聽過。唔知而家有無,但我有聽聞有D Hall會要求Freshman有最minimum的訓覺時間,我個人就相當贊成。另外所謂10日迎新,其實唔係十日,應該是夾埋11日,因為仲有所謂Day 0(諗番都覺得好癲,點解要咁...)。因為文太長,決定分上下兩篇刊出。

談Standing Order—其實是有用既……

Standing Order 呢樣野其實我之前都有寫過文,其實不止適用於Hall,而是HKU 一般正統答問大會必要學識的規矩。《學苑》指出,Standing Order「原意為節省時間、提高議事效率,故此對會眾的發言內容要求甚高。除了賦予主席更大權力以控制會議進度外,亦明文禁止回答者「答非所問」。當台下會眾認定發言者離題,便可隨時提出規程問題打斷其發言。」

點解諮詢者要用「震撼性的聲音」大罵,呢個就同仙制有關,其實Standing Order 本身的用意是不錯。我認為Standing Order 有用,但同時其實應要容許被諮詢者有回應機會。但迎新的MO時間委實太長(即係會運用Standing Order作為諮詢的活動)、亦無大作用,遺下的只是一堆寫到變龍飛鳳舞的Notes(不錯,HMO 是規定帶紙筆寫Notes...)、同埋打瞌睡到不行然後不斷被罵的回憶吧...~

談Hall Education—高壓背後有理由?
作為一個上過港大Hall莊既人,我諗我都叫可以講下當初Hall Ed用意(都係一個流傳說法)。話說以前入HKU的人係會好囂張、因為都叫做係「天之驕子」,仙制的作用就是透過「嚴肅認真」方式,等D新鮮人入到黎,知道自己唔係「天之驕子」,要識得融入舍堂生活咁話;但之後仙制有無變質就係後話。

而這一兩年社會動盪、加上疫情等等,當我們面對著一個如此這般的大時代、舍堂這種次文化其實真係好微小的野。到底仲有無「承傳」價值?Hall Spirit係重要、但對個人、對社會以致世界,又有幾大意義?我都實在很懷疑這有沒有保留價值。

另外,住Hall住到屋企又唔番、讀書又唔理者比比皆是,當時我就識人住Hall住到要Quit U咁滯。入得HKU,明明讀書能力一定有番咁上下,點可以搞到要Quit U?又點解會願意被洗腦式接受一套咁的文化?另外話說本人住的Hall近醫學院,會有較多醫科生住,但住 Hall 太多活動弄至成績低迷或經常勉強碌過者也有不少。回想起來,這始終是份與生命相關職業,住 Hall 不是問題,但要好好兼顧到學業才可吧。

回頭睇番,住Hall日子俾我的感覺是五隻字:瘋狂的青春。那種瘋狂不是少少瘋狂、而是你會奇怪自己點解會可以在這種次文化中生存的瘋狂,而且明明這班人理應是社會中「精英中的精英」。我不諱言這有點像邪教洗腦,而這種次文化更像是社會的縮影—像「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一般,你今日被人欺壓、他朝有天你成為欺壓人的人,而彼此從來不會問「點解會咁?」會唔會他朝零零後年青人,也會成為好似而家香港政府果班PK咁,去欺壓未來下一代?其實諗到呢個層面,自己都覺得有少少恐怖。

最後,我想分享當年一位堂友對舍堂的睇法:入港大住 Hall 好似打邊爐咁。你放咩野食入去,你最後夾番的未必是果D;但就好視乎你想帶 D 咩走(好似好言之有物咁?)。住 Hall 仍然是一屆人的集體回憶;不過究竟仲係咪要用呢種方式,定係問心佢只是讓初出矛蘆的小伙子嘗試擁有權力的滋味,呢點就由番住緊 Hall/住過 Hall /未住過 Hall 的大家去諗了。

【文化論政】歐陽檉、張珮晴:處理族群矛盾大學應回到教育本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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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學平民化後,畢業生不再是天之驕子。年輕人的種種困頓、焦慮和矛盾也愈來愈反映在這個群體當中。面對社會巨變,加上身處媒體徹底民主化、發聲零門檻的時代,這一群人,發出的聲音,也更加眾聲喧嘩,不再是一把傳統精英的聲音。

冒犯性惡搞片一葉知秋

九月一日晚,香港大學校園電視發表一段諷刺和戲仿官方迎新短片「Welcome to HKU」的二次創作「Welcome to XGU」。除了不滿校方未有捍衛學術自主和自由,甘願成為政權幫兇外,也明顯涉及對大陸學生族群冒犯,和針對個別新生的揶揄—這些部分的確慘不忍睹。於是大學中央管理小組九小時就迅速回應,強烈譴責片段涉及欺凌和仇恨語言(hate speech)。及後,校園電視經與校方商討後承諾將片段從所有平台刪除,並向大學所有人致歉。經一事,長一智,絕對是教與學的意義。對於冒犯一個族群,針對一個同學的言論,大學明言不接受,將其剔除言論自由的受保護範疇,是應有之義。不過,中央管理小組的回應,也來得十分方便,像是一間企業操守委員會向一個獨立法人發出的信件,對教育的深度和內涵略嫌薄弱。

有內地生認為,校方「權威的介入」反而令「學生群體之間的溝通地位不再平等,固化了對內地生「躲在強權身後」的刻板印象。」換句話說,是幫了倒忙。(「幾個內地生對於香港大學學生會校園電視9月1日發佈影片及事件後續發展的一些看法」9月7日立場新聞)。也有本地生認為,信件中condemn 完又 condemn,不但沒有解決多年結下的矛盾,反而擴闊同學們之間的分化。久而久之,本地生把校內種下多年的分歧和種族歧視混為一談,反令內地生繼續淪為箭靶。

廣告化宣傳惹來反響

作為教師當然十分歡迎課室有來自不同地方的學生。在課堂上,不同國家、和大陸不同省市的同學,往往可以講到自己出生地居住地的不同的文化、歷史和現況,教與學獲益良多。只要講師處理得宜,同學在課程上是完全可以感受到的,包括外國、大陸和香港同學。可是,從香港學生的角度,他們首先感受到的是「搶資源」的壓力。有同學說:「許多本地生對學校的印象就是校園內充斥著自由行人士。」香港大學是市區校園,地方有限。「Main Library、智華到底要多早到達才有位置看下reading,連到main camp都要幫忙拍一張照片。」這些日常體驗碰上大學一些播著罐頭音樂、「畫面好靚」的廣告,難免會收火上加油之功效。

大學自由行化後果浮現

當跑數成為日常,大學指標愈趨唯量是尚後,也不再是一個自主的知性殿堂了,反而變成了一個半公營又半市場化的怪局。因此,無論在競逐排名(「國際學生」百分比)或者是自資課程的學費收入,「中國市場」也成為管理層近水流台,手到拿來的獵物之一,如同政府不斷增加自由行挽救香港經濟一樣。但另一邊廂,校委會越俎代庖,堅持辭退戴耀廷教授一事還歷歷在目,加上港大校方現時欠缺香港學生認同的靈魂人物,同學漸漸認為大學也是統治機器的一部分,自己則成為學校制度裏的邊緣人。同學認為:「在專制制度裏的反抗,不就是香港學生的本能反應嗎?」學生對大學操作不知其所以然,但也會認為大學忽視了長遠對內地過度依賴和隨之而來對思想和學術自主的影響。

教育和管理不可本末倒置

中央管理小組援引教務委員會在2019年9月通過的「Civility on Campus」文件去劃分言論自由的界線。文件中所引用聯合國對「hate speech」的定義,無可厚非。但聯合國不止是一本字典吧!它是二次大戰後,人類社會推動啟蒙、促進和平的現代壯舉。不去推動啟蒙議程、民主人權自由價值、保護文化多元化的話,管理層也只是自說自話而已。

當然在科層架構下,教育被視為教職員的責任。但如果課室內「仁義禮智」,課室外「管理主義」的話,學生只會見到大學的虛偽,也同時覺得教授學者「離地」。現在大學生的確有些讓人聽落去覺得相當浮躁,「不完美、有改善空間」的聲音,但畢竟教育是很需要誠意和耐性的事情。「大人們」如果只做方便的事,說方便的話,年輕人看在心裏,自然會disconnect。如果大學甘於和同學各取所需的話,那麼再宣傳一種虛假的歸屬感,在社交媒體上效果往往適得其反。

或許學生覺得唯有引起大學尷尬(而最佳的方法就是中港矛盾)大學才會聽到他們的聲音,走向激而不進的歧途。營運是尚的環境更令學生覺得,為什麼自己作為「消費者」或者「納稅人的子女」沒有獲得應有服務。如此管理層也不見得可以完全置身事外,長治久安。

讀大學要學技術性擊倒

在族群冒犯以外,同學們的其他訊息,包括學術自由和院校自主,被大學輕輕忽略了。這些批評,不止絕對是言論自由的範疇,大學更加需要正視,不能迴避。

我寄語同學,我們也不能將思考完全外判給社交媒體。極權不會一朝倒下,如果我們認為國際社會的文明累積,一個權力多元,遵守規則的世界(rule-based)更有助保護香港的話,我們更加要學懂它的內涵,學習累積文明的技術,深入揭露權力的矛盾和雙重標準,把那有形無型的威權主義對手,技術性擊倒。

作者歐陽檉為大學講師、張珮晴為社會科學碩士學生

本文刊於2020年9月15日信報專欄。本欄由「香港文化監察」邀請不同意見人士討論香港文化及文化政策狀況,集思廣益,出謀獻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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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肺炎】港大實驗室14環境樣本呈陽性 張竹君指CT值高、較難有傳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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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港大公共衛生學院實驗室一名28歲女研究員早前確診武漢肺炎,在院方採集37個實驗室環境樣本化驗,其中14個樣本對病毒呈陽性反應。衞生署衞生防護中心傳染病處主任張竹君今在記者會上指,呈陽性的樣本主要內自該女研究員曾使用的地方,包括椅子、門柄、電腦滑鼠等,大部分樣本的CT值偏高,達36至37,較難有傳染性;而CT值最低的樣本是來自其電腦滑鼠和椅子,約26左右。

張竹君指,該女研究員沒有參與全民檢測的採樣工作,據了解她在實驗室工作時亦有跟足世衞指引。目前被污染的地方與女研究員有機會接觸過的地方吻合,相信她是污染源頭,因若果是而他人污染的話,位置應會較分散。

衞生防護中心已向實驗室派發330個樣本瓶,全部結果均呈陰性。女研究員工作的辦公室與實驗室是「相連但分開」,辦公室現已關閉,實驗室則未有關閉,但女研究員工作時會去的範圍現已沒有人工作。

41名密切接觸者正在檢疫,由於該實驗室會為衞生防護中心進行研究工作,張竹君指有工作人員在檢疫期間繼續進行電腦分析,如有緊急工作會再作安排。

無標題

增2宗本地個案 住天晴邨菲傭感染源頭不明

今日新增6宗確診個案,當中2宗為本地個案,累計5,039宗個案,另有少於10宗初步陽性。

唯一的源頭不明個案是第5035宗的60歲女患者是菲傭,平日與僱主住在天水圍天晴邨晴海樓,週末會於元朗「馬田壆」獨居,但會與別人共用洗手間。張竹君指,至今未能確定該元朗地址的確實位置,已拜託警方幫忙搜尋。

該菲傭曾於本月16日曾到天秀墟剪頭髮,發病前亦曾到訪頌富街市。她於18日開始發病,衞生署衞生防護中心正在尋找該髮型師,找到後會把髮型師送往檢疲中心;4名僱主家人須接受檢疫,防護中心亦會向街市檔販派發樣本瓶。

第5038宗的45歲男患者是早前個案的家人,但張竹君拒透露該家人所屬感染群組。

增4宗輸入個案 入境菲傭群組再多1人

第5034宗的42歲女患者及第5036宗的31歲女患者,均來自菲律賓;前者於本月19日乘CX906抵港,後者於本月9日乘HX782抵港,與早前的入境菲傭群組相關,是該群組第10宗個案。

第5037宗的38歲男患者於本月10日從多哥抵港,但至18日取得的第二個檢測樣本才呈陽性。5039宗的55歲女患者於本月10日乘CX906抵港,同樣是第二個檢測樣本才呈陽性。

多5人康復 185名人仍在留院

在過去24小時,醫管局指共呈報19宗懷疑個案,再多5人康復出院,累計有4,771人康復出院。

截至今早,目前仍有185名病人留院,當中13人情況危殆,10人情況嚴重,162人情況穩定。截至今早9時,負壓病床數目為1,128張,使用量為51%,負壓病房641間,使用量為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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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區區議員致港大校長張翔公開信 促追究暴徒破壞校園、保安玩忽職守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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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校長鈞鑒:

還記得 閣下去年在發給港大學生中的公開信中,提及自己有捍衛港大校園之責,讓學生在安全而開放的環境下追求學問嗎?怕你忘記了,現節錄如下:「香港大學是自由和知識的堡壘,我們堅持理性的辯論和探索,致力以知識,智慧及想像,開創新天。我有責任維繫一個活潑的校園,捍衛多元價值,互相尊重,讓同學能在一個開放和安全的環境下學習和建構學問。我愛惜每一位同學,也關懷每一位同學,這也是我的責任。」。

你知道嗎?在剛過去的9月26日,晚上有一班約二十名的不明莽夫闖入大學校園範圍內,以粗口失控辱罵校內人士、肆意破壞位於大學街上層的三幅連儂牆,推倒香港大學學生會旗幟,更擅自闖入學生會大樓內,破壞學生會財物!其後更有人於網上發布第一身影片,影片中清晰拍攝連儂牆被惡意毀壞之過程,拍攝者更於影片中僭稱:「我哋依家喺度清潔香港大學,我哋咁做係因為我哋唔希望自己嘅仔女喺咁唔乾淨嘅大學入面讀書。」。網上亦有其他影片,拍攝到當時情況,可以見到在旁保安人員不單未有阻止該等暴力妄為,更對惡意破壞、指罵校內人士的行徑視若無睹,僅僅於所有破壞行為已成定局後,才草草勸諭該批破壞者離開!

我們既身為中西區區議員,亦曾受教香港大學,謹此嚴正譴責對該批不知名惡賊及其破壞港大安寧之行為!我們鄭重要求 閣下必須立即追查追究該批暴徒破壞校園、危害校內人士安全之一切行為,亦需立即跟進及追究保安公司及其職員玩忽職守、敷衍失責之劣行,以還同學們「一個開放和安全的環境」學習和建構學問!冀閣下履行承諾,與師生同行,挺身而出,保護港大!

謹請
鈞安

中西區區議會議員

任嘉兒(2014-2015年度香港大學學生會內務副會長、2015年教務委員會本科生代表、香港大學護理學學士、社會科學(行為健康)碩士)
梁晃維(2017-2018年度香港大學學生會外務秘書、香港大學生物醫學學士)
彭家浩(2018-2019年度香港大學學生會外務副會長、香港大學社會科學學士生)

副本抄送:中央管理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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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幹事會就校方收回大學街上層攤位管理權之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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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大學學生會於大學街上層攤位的管理權於十月八日正式期滿。本會日前已向校舍事務委員會遞交延續申請,直至昨日(十月九日)收到回覆,拒絕本會申請。大學街上層攤位從今日起歸由校方管理,校方更於今早(十月十日)清拆連儂牆。就此,本會深感遺憾。港大學生會將繼續奮力捍衛同學於校內的表達自由及學術自由。

去年正值反修例運動,一眾港大同學自發於大學街上層攤位建立港大連儂牆。縱使遭到多次破壞,政治打壓有增無減,同學亦不畏強權,連番重建連儂牆,身體力行捍衛表達自由。自國安法實施以來,港共政權加劇打壓港人言論自由,散播白色恐怖,更把矛頭直指大學。早前,林鄭月娥更就港大連儂牆發表公開言論,指若大學無法於校園確切執行國安法,將交由執法機關處理。此等言論無疑威迫大學為極權背書,削減學生言論自由。

連儂牆展現著港大言論自由,透過文字及圖像承載著對同路人的支持。是次校方拒絕延續本會對大學街上層攤位的管理權,無疑含有政治考量。但連儂牆的存在從來都不取決於學生會一力維繫,而是有賴一眾有良知的港大人默默付出。管理權誰屬,均不會磨滅同學對於民主、自由的渴求。理念刀槍不入——即使失去這幅港大連儂牆,只要意志不滅,哪裡都可以是連儂牆。

香港大學學生會中央幹事會
二零二零年十月十日

港大變黨大,黨委副校要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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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大學即將升格為香黨大學,《眾新聞》引述消息報道,兩位新任副校長人選,來自清華大學,其網頁顯示,工程工業系申作軍乃系方的黨委委員。新聞曝光後,《立場新聞》報道,工業工程系黨委班子名單上,「申作軍」的「黨委委員」職銜隨即消失。

堂堂清華,極速刪除黨籍資料,一定不是黨員身分見不得光,一定不是作賊心虛,一定是技術問題,一定是小編搞錯,也許,是申同志退黨了呢。

讀歷史,見到一百年前的共產黨員都是偉大的理想主義者,誓要推倒吃人的資本家剝削,為大同世界烏托邦努力奮鬥,個個都是有為青年、先進分子。英明的習近平總書記在深圳特區四十年重要講話中,我就領略到,沒有黨中央,就沒有新深圳的真諦,講到抗美援朝的鬥爭成就,黨總是排在國家與人民之前。傳媒姓黨、軍隊姓黨、黨對法院全面領導,才有中國的今天。內地黨員與共青團成員,都會光明磊落在個人資料上公開自己的「政治面貌」,那是光榮的傳統、榮耀的標誌。

不過,大家有無發覺,「共產黨」三字來到香港,卻變成一種根深柢固的負面印象?

看《鏗鏘集》的〈袁氏這一家〉一集,除了容海恩講「各人有自己的良知」這熱話之外,還有一個小枝節,在談到容海恩父母是否共產黨員,容海恩似乎心有不甘,一副含冤受屈的樣子。奇怪,若然屬實,你不是應該感到無比光榮嗎?這種即時反應,可見「共產黨」三字,就算建制派「自己人」亦恥與為伍,原因很簡單,偉大的共產黨員來到香港,總是要偷偷摸摸,總是要地下活動,百般掩飾身分,諸位黨員,不認不認還是不認,一副副虛偽臉龐,簡直敗壞中國共產黨的名聲。

不如這樣,反正一國已經取代了兩制,一黨已取代了一國,香港是中國共產黨自古以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如就開誠布公,在香港搞一個百萬黨員大遊行,宣示主權,黨員公開身分,由黨國還其清譽,褒揚他們潛伏多年對黨國的貢獻。

港大易名黨大,又一個劃時代征程,又一碌深度交融的豐碑。

【專訪】港大「反修例運動文物展」 物敍:運用最後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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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報導)名為「格物」的「反修例運動文物展」,由10月19日至31日在香港大學學生會大樓舉行。「物敍」發起人Stary表示,叫「物敍」的原因是想「以物敍事」——在反修例運動中,我們有不少相片、文字的紀錄,所以她希望以物件做紀錄的載體,讓參觀者從中體會真實和現場感。

Stary
Stary

物件的收集過程,主要透過在Telegram頻道呼籲抗爭者捐贈,其中有三張暴動罪擔保書,就是Stary經此途徑獲得。她坦言自己是「和理非」,但是自從2019年她多了參與示威遊行後,開始被前線抗爭者影響,明白他們的想法。

黑色燈塔

最令Stary深刻的物件,是這個爛掉的悼念燈塔。今晚八月三十日,上水追思牆被「藍絲」清理,有人被打至頭破血流。Stary憶述,她的朋友見到新聞後,馬上騎電單車趕去上水,在高速公路途中車輛有點問題,所以要下車推。到他趕至現場時,又要等好幾個小時,待警察搜證完畢、解封現場,他才可以走去撿那盞爛掉的燈——每個物件都是得來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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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展的設計,是在一個個白色高身箱子裡,放置物件。如果不親身走到前面低頭俯瞰,是不能看見藏品的。本身讀策展出身的Stary,認為這樣的設計可以吸引不同立場的人來看展覽:「可能佢只係喺出面經過,都會好奇嚟睇下。」因此,文物展雖然展示了大大小小與抗爭有關的物件,但在物件簡介時,也加入甘地、馬丁路德金等名人的句子,希望可以將抗爭理念擴展至抗爭者以外的人。

破爛的燈塔下面,就是一句「任何人都可以生氣」。這些句子與反修例運動的關係比較間接、隱晦,Stary希望可以此讓兩邊立場的人都作出反思。

黃傘

湊近箱子,或者你會聽見一些錄音。這把黃色縮骨傘下面的迷你擴香器,正播放一把中年女士的聲音:「依家買唔到黃色遮㗎啦,Bossini、Giordano都無得賣㗎啦......」Stary指,在反修例運動初期,社會對於黃傘非常敏感,不少商店都不敢賣黃傘。展覽加入語音播放的元素,是希望凝造互動的氣氛:「好似有個人同你傾偈、講故事咁。」

談到國安法,Stary指著這把黃傘:「其實佢係寫住『光復香港,時代革命』,不過因為考慮到國安法,我哋都想繼續做展覽,所以摺埋咗佢,咁就淨係見到個『命』字。」對此,Stary也百般無奈,不過她認為文物展是「最後嘅自由」,希望好好運用這個機會。

每日下午五點半,Stary跟其他義工就會將文物收起;到了早上,他們又會再將文物擺放出來。之所以有這樣的安排,是因為Stary見之前港大連儂牆遭人破壞,所以寧願自己麻煩點,都要把物件好好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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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次展覽由香港大學學生會邀請「物敍」舉辦,由於檔期問題,學生會只可以提供一個月時間給「物敍」籌備。從設計構思到實行,整個展覽都是由十幾個義工做的:「呢啲箱由木板疊成,我哋自己打釘、油白漆、上石膏、裝speaker、燈......」義工團隊只有約十人,平時要上班上學,為生活勞碌,為甚麼還有心力堅持?「因為政府不斷改歷史,所以我哋要更努力,保留運動嘅痕跡。」

記者:馮曉彤
攝影:馮施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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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嘅落選校長大熱,就係普遍香港人嘅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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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淪陷,港大亦必然會淪陷,只係我冇諗得咁快。

今日,眾新聞等多家媒體報導,港大將有兩名清華大學「學者」加入管理層任副校長,作張翔嘅左右手,當中將會主掌研究嘅申作軍,現時更加係黨委委員。係黨委委員正式明目張膽入主香港最高學府嘅今日,我諗起左三年前嘅嗰位「下任校長大熱」。

每一個醫學院同學都必定記得,三年前,我地醫學院有一連串極其盛大嘅慶祝活動,紀念醫學院成立130周年,又拍紀錄片、又出左好多本書、又日日有唔同活動,最後以一場係會展、接近大半個香港醫學界聚首一堂嘅巨型典禮作結。

而嗰時全世界嘅講法都係,130周年呢一場驚天地泣鬼神嘅盛會,係梁卓偉競選港大校長嘅選舉Campaign,用黎展顯佢過人嘅決策、執作、領導能力。

可惜即使佢將醫學院130周年嘅大日子搞到有聲有色;偏偏就係最後嘅盛大典禮前兩日,傳出消息,由李國章主持嘅校委會揀左一個名不經傳嘅張翔做港大之首。結果典禮當晚,無數人係背後談論梁卓偉嘅「落選」,有人婉惜,亦當然有人嘲諷。

其實,Dean Leung可以話就係最典型嘅香港人,一個「世界仔」。可惜,現今香港,原來再容不下一個咁嘅「香港仔」身處權力高位。


Dean Leung係好多香港成功人仕嘅樣板。香港出生,畢業於香港華仁書院,再到海外升學。哈佛碩士、港大醫學博士嘅佢,多年前洞察到公共衛生將會係大有發展潛力嘅範疇,放棄做傳統最尊貴嘅專科,投身公共衛生,結果成為呢一個範疇頂尖中嘅頂尖。講眼光,佢絕不缺少。唔係出身於咩傳統醫學世家,但憑住自己嘅成就,係41歲成為港大醫學院史上最年輕嘅院長,絕對有佢嘅過人之處。

佢醫術唔係最高明,但佢嘅行政能力、政治手腕,絕對厲害。2008年,任職首任食衞局副局長,亦係當時巿民最為熟識嘅副局者之一。2011年,成為特首辦主任,係醫學外,去到官場,一樣咁成功。

講政治立場?你永遠都捉唔透呢個人想點。佢就係最典型的香港人,左右逢源、「唔識政治」、永遠就係耍官腔去迴避最具火藥性嘅政治炸彈,然後返去佢擅長嘅工作層面,用個人實力去一步步爬升。如果係舊時嗰個美好嘅香港,做公務員唔使宣誓效忠特區政府,做老師唔使因為自己嘅政見唔跟主旋律起舞而被梁振英批鬥,梁卓偉呢種有實力嘅世界仔,必定仕途暢順,就好似十幾年前嘅佢一樣。

偏偏黎到今日,政治掛師嘅當權者已經扯破畫皮,擺明車馬係要將根正苗紅嘅中國人、黨委委員、紅色勢力,放到香港每一個權力核心。佢地唔再修飾,極其醜陋咁話比世界知,現今香港,上位唔係講實力唔係講往績,係講你夠唔夠忠君愛黨。而梁卓偉呢個唔願徹底歸邊嘅「世界仔」,就成為呢個大潮流之中嘅犧牲者。


或者佢同每一個香港打工仔一樣,少不免會擦下鞋,會同更高權力嘅人打好關係,但佢亦有一條自己嘅良知底線。大家或者會笑佢為左做政府專家、和應政府政策而講戴口罩講唔到嘢,但係呢個群魔亂舞嘅時代,佢有冇半句說話真係背棄良知?有冇出過黎「讉責暴徒、支持政府依法執政」,有冇加入數百名藍絲醫生聯署支持警察嚴正執法?冇。

以佢嘅能力同往績,只要佢再放棄多一點Integrity、放棄多一點良知,學某啲日日吹捧大灣區發展機遇、日日話心繫祖國要上武漢抗疫嘅某醫學教授咁媚共法,可能李國章一早已經將港大校長之位交左比佢了。

偏偏,今日上位嘅,係張翔,係申作軍同志。

香港真係墮落得太快。可以預想到有人睇完以上,會咁諗:「連痴埋政府嘅梁卓偉都可以吹奏,真係荒謬」,而呢個某程度上都係事實。

梁卓偉絕對唔係大家希望支持嘅「黃絲」、「手足」;政見上,或者佢都未必係我地嘅同路人。可能,佢只係一個中立L,一個騎牆派,但至少佢都算係一個有良知嘅騎牆派。佢唔係因為勇敢發聲反對政府、聲援抗爭而無法上位,而只係因為一丁點嘅良知、未行到最紅最紅,未做到最忠誠的狗,都要輸比黨員們,就知香港差到一個點嘅地步。哀我港大,哀我香港。


但即使如此,我地仍然要慶幸,呢個世界仍然有咁樣嘅人。係國安法時代,白色恐怖時代,我地不能奢望每一個人都有捨身成仁嘅勇氣,不能要求每一個人都願意放棄一切權同勢,不能期望每一個人都係黎青龍教授一般嘅巨人。但我地依然可以相信,大部份嘅香港人,如Dean Leung一樣,或者「世界仔」、或者滑頭、或者偶而擦鞋,但係大是大非面前,仍然不忘有啲良知嘅底線仍要堅守,然後係適當嘅時候做可以做嘅事、或者不做某啲事。容我好天真講句,只要每人都守住呢條底線,即使世界再壞,都不會壞到透頂。

原文刊在 No Stake 醫學生 Facebook P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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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委擬任港大副校長 學生會批如同中共直接操控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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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報導)消息指香港大學將應遴選委員會推薦,聘用北京清華大學工業工程系系主任申作軍和地球系統科學系主任宮鵬,分別出任研究和學術發展副校長。多個團體下午舉行記者會關注任命,港大學生會會長葉芷琳批評,由黨委出任港大副校長,如同由中共直接操控大學。

港大學生會早前發起聯署聲明,要求校方延後任命直至校委會調查遴選委員會的利益衝突和候選人的背景資料,並公開遴選委員會名單;申作軍需以書面形式向學生和公眾作政治申報。葉芷琳稱,校方一直表示校園不應成政治角力的場所,但如今卻帶頭破壞。她又批評,申作軍已身兼多職,出任港大副校長只屬兼職,「唔可以全心全意為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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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學生會會長葉芷琳

遴選委員會由港大校長張翔領導,申作軍被指是中共黨委委員。教育界立法會議員葉建源早前曾回應二人的身份問題,Now 新聞台事後竟刪走報導,Now 新聞及財經資訊主管陳鐵彪稱屬正常的編輯改動,更指「我認為不適合咪落架。」

學生會將會在明日舉行的校委會會議前遞交聯署聲明,葉芷琳呼籲校委會切勿一意孤行作委任。她批評,張翔有明顯的利益衝突,斥遴選委員會黑箱作業,委員會成員王于漸亦只屬暫任首席副校長,「由佢參與係不合理同不恰當,有違程序公義。」

港大早前已解僱佔中發起人兼法學院副教授戴耀廷,葉芷琳斥港大的院校自主、學術自由「已經無哂」,憂慮委任兩名副校長後,港大的資源將進一步向研究生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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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港大學生會外務副會長、中西區區議員彭家浩

前學生會副會長:委任黨委做副校,係文明倒退

前港大學生會外務副會長、中西區區議員彭家浩不滿遴選欠缺透明,只屬校方的內部決定,而且校委會成員即21人中有14人為校外人士。他重申,由陳文敏遭被否決出任副校,和戴耀廷遭解雇,可見港大已淪為行政長官和中共操控的小圈子。彭家浩表示,當局應重新審視大學條例,和由行政長官任校監的制度,「委任黨委做港大副校長,係文明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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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校友、南區區議員彭卓棋

港大校友兼區議員:呢個唔係學術任命,係政治任命

同為港大校友、南區區議員彭卓棋稱,港大由前人努力所建立,張翔在五中全會前完成政治任務,向中共獻媚,「話俾共產黨知,已成功整治港大。」港區人大代表譚耀宗早前稱,學者有黨委背景沒大不了,彭卓棋批評說法荒謬,斥其子女早已到澳洲讀書,「呢個唔係學術任命,係政治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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荃灣區議員譚凱邦

新民主同盟荃灣區議員譚凱邦提到,自己在港大唸教育文憑,指自張翔擊敗梁卓偉任港大校長後,便不斷引入自己人到管理層;申作軍更是千人計劃成員,即中共滲透美國計劃的一員。他批評,大陸學者的特色是裙帶關係、用人唯親和私相授受,香港的大學校園內更越來越多大陸人,而港大校委會研究生代表選舉更由內地人勝出,「港大冇國際化,只有大陸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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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國威批張翔用人唯親

新民主同盟西貢區議員范國威則稱,香港人絕不接受由中共黨委出任港大高層,批評港大顯然是要執行政治任務,任命將會令院校自主和學術自由蕩然無存。范國威提到,今次任命盡見張翔的用人唯親和馬房文化,「兩個都同張翔合作過」,認為做法令人難以接受,促請校方接納學生會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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