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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校董媚權貴,自由自主付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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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曾經寫過一篇文章,謂當今香港之大學校長所擁有者,不是風骨,而是媚骨。此話到了今天,仍然適用。香港諸大學,不是敗在教授學生不務正業,而是敗在主事者趨炎附勢,出賣大學靈魂。沒有獨立自主,何來學術地位?

副校曲學阿世,但求靠攏北京

香港大學副校長何立仁(Ian Holliday)早前出席學生晚宴時,謂大學將於二〇二二年實施新政策,強制所有學生必須於在學期間到中國大陸交流,並威嚇道: “If you don’t want to go to China, don’t come to HKU!” 另一副校長蘇彰德則稱此種交流乃很寶貴之經驗。其後何氏道歉,謂自己的言論混亂且誤導,希望收回言論。

何立仁乃港大政治及公共行政學系教授,以研究緬甸民主化著稱。研究民主化,該當熟悉獨裁及威權政府收編異見、打壓人民、衝擊學府之手段。如此學者,不去保衛學術自主與思想自由、阻止校方向獨裁政權靠攏,反而落力推動之,可謂曲學阿世。至於蘇氏,原是馬會慈善事務執行總監。難怪其會以商業邏輯治理大學,樂見大學靠攏財雄勢大之共產黨。理當以學術為上之大學高層,甘為北京的五斗米而折腰,豈不令人掩卷嘆息?

自主地位四面楚歌,校長高層摧眉折腰

嶺南大學學生會舉辦音樂會,邀請民間樂隊表演。其間某樂隊唱粗口歌怒罵警隊,惹來當權派之爪牙鷹犬窮追猛打。與嶺大無任何關係之建制嘍囉何君堯,率領政權外圍組織「新界關注大聯盟」公開譴責學生,要求校方解散學生會,並建議警方引用《公安條例》拘捕有關人士。何氏甚至威脅校方,謂假若校方毫無行動,則會要求政府引用《嶺南大學條例》整頓嶺大管理層。一眾親警方組織也「如獲至寶」,對嶺大展開文革式批鬥。退休督察惡棍冼澤正親自到嶺大恐嚇學生,謂:「你自己小心!」嶺大正受前所未有之打壓,自主地位岌岌可危。

此時此刻,嶺大高層倘若尚有半點風骨,理應挺身而出,重申大學自主,不容外力干預。即使不同意以粗言指責警方,也當保衛學生之自由。然而嶺大校長鄭國漢只是接受共黨喉舌《文匯報》訪問,表示絕不容忍校園內有人以粗言穢語辱罵他人。亦有報導謂鄭氏準備代表學校向警方及公眾道歉。如此校長,令人齒冷。(甚至有校董要求追究學生。)大學校長之首要職責,就是保衛大學自主和學術自由,以及維護學生福祉。民國大儒蔡元培,幼承庭訓,後留學德國,故行似儒者而胸懷西方新思潮。其以「思想自由、兼容並包」為綱,成就一代自由北大。五四運動之時,學生毆打官員、焚燒家宅,多人被捕入獄。蔡先生為救學生,四出奔走,從未與政府喉舌一同譴責學生。今鄭氏狂妄,寧願斥責學生也不願保衛大學尊嚴。其所有者,甚至不是媚骨,而是黨骨。

尊嚴自主肆意踏,軍隊竟成座上客

中大校長沈祖堯,一向甚孚民望,獲學生、大眾及媒體擁戴。然而有報導謂,中華人民共和國解放軍士兵將「訪問」中大,並會到校長府與沈氏共晉午餐。中大學生會會長王澄烽同學謂活動「引人遐想,並不恰當」。王同學實在太客氣了。軍隊進入校園,並獲大學校長禮待,乃對大學尊嚴以及學術自主最嚴厲之踐踏。

當今世界所有大學,多秉承西方大學之傳統。自文藝復興及啟蒙運動起,大學脫離教會統領,特立獨行,建立理性文明,展揚自由風氣。不少大學縱然由國家資助,然而獨立自主乃最高原則,絕不為政權之附庸。如此,方能育成史家陳寅恪先生所謂「獨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發展人文與科學。大學知識分子不但研究學術,也會針砭時局、批判現狀。

我中文大學,不但承襲西方學統,更秉承國學大師錢穆、唐君毅、牟宗三等諸先生之人文精神與民國遺風。晚清之時,新思潮流入,各地均興建西式學堂。然縱是西式,國人仍緊遵「尊師重道」之傳統。山西有女子學堂,由革命黨人梅景九之夫人主持,故學堂亦成革命基地。一次衙門收到風聲,知道學堂匿藏革命分子,故派兵搜查。士兵抵達時,不敢撞門而入,只是敲門請求入內。梅夫人出來,面不改容,痛斥士兵來校乃敗壞學堂清譽、危害教育,將至亡國。士兵見狀,只好撤退。衙門知道學堂不准搜,也就不再搜了。民國初年,蔣介石要到安徽大學巡視,校長劉文典拒絕。蔣氏堅持,抵達時卻無人夾道歡迎,冷冷清清。只因劉校長說了一句:「大學不是衙門。」

到了現代,軍隊士兵甚至警察進入校園仍是禁忌。軍隊及警察均是國家機器,代表政權之武力,對政權絕對服從。因此,與大學所代表之文明、理性、自由等完全相反。歷史上但凡軍警入校園,均是政權打壓學府、搜捕學生。在中大,校園內的一般保安工作由大學保安組負責,而非警察。情況就像立法會之保安工作乃由立法會行政管理委員會聘請之保安負責。假若發生了較嚴重之事故,同學要報警,警察原則上都需要知會保安組方能入校。因此同學不會在「百萬大道」見到有警察巡邏。連警察也不能隨便出入校園,更何況士兵?但今天,中大校方竟然批准獨裁中共的解放軍堂而皇之以士兵名義結隊走進校園,與學生「交流」。沈祖堯貴為校長,竟然親自宴請軍隊,簡直令人震驚。理應是學術自由之保衛者,卻選擇與國家機器同檯共膳,這是何等荒謬之景象。據報導,港大、科大、城大、理大等也曾舉辦類似活動,真是齊齊墮落,毫不寂寞。

有人曾說沈祖堯乃「中大蔡元培」,實在可笑。蔡先生之骨頭,要比沈校長硬得多。蔡先生曾謂:「我絕對不能再做不自由的大學校長:思想自由,是世界大學的通例。得意志帝政時代,是世界著名開明專制的國,他的大學何等自由。那美、法等國,更不必說了。…… 國務院來干涉了,甚而甚麼參議院也來干涉了,世界哪有這種不自由的大學麼?還要我去充這種大學的校長麼?」人人擁戴之沈校長,敢說出如此說話嗎?

想當年,臺灣有個傅斯年

一九四九年,臺灣學生抗議風潮不斷,令未穩固之國民黨政權難安,擔心共產黨在背後鼓動,或令其有機可乘。一次警察與學生衝突,導致國民黨堅決要大規模搜捕學生、「整頓學風」。四月六日前夕,警備總司令陳誠及副司令彭孟緝,與臺灣大學校長傅斯年以及師範學院校長謝東閔開會,兩校長均同意整頓,搜捕主事學生。然而傅斯年開出條件,就是絕對不能流血:「若有學生流血,我要跟你拚命!」傅乃自由主義者,有意使臺大繼承北大自由學風,因此深知軍隊入校之禍患。但基於政局動盪,傅妥協了,以求反共黨保國府。搜捕期間,傅忐忑不安。行動過後,傅連續數天召開會議,與各學院院長商討善後工作,並派輔導長探望被捕學生。傅要求當局按嚴格按法規辦事,不准無故再拘捕學生。被捕學生也能保留學籍,刑滿後可回校完成學業。「四六事件」令臺大受挫,但傅斯年也努力減少傷害,嘗試在穩定政局與保衛學術自由之間走鋼線,並盡量維護學生。這是在獨裁政權下大學校長最起碼應有的行為舉止。

當今香港,政權專制未及當年之國民黨,政局也較當年穩定。然而當年的傅校長也起碼嘗試走鋼線,當今香港諸大學校長卻連鋼線也不走了,直接走到錢權那邊。不去批判政權,反去批判學生;不向權貴說真話,反向共黨表忠貞。數年前中共副總理李克強到訪港大,引起軒然大波。評論人練乙錚先生評論道:「國家強大靠學術,學術發展賴自由。上月發生在香港大學的極壞事,令人不寒而慄。今天,整個中國大陸上的學術自由香火,就只剩下香港特區裏的一丁半點。一國兩制之下,善莫大焉。關心國家民族前途的人,能不齊心保護它?」假若當日練先生感到不寒而慄,那麼今天練先生肯定要膽破心寒。香港學術自由的香火,已經被一眾廟祝撲滅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只有死灰。


悼黃麗松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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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1983年香港大學學生會外務副會長,本人深切哀悼時任香港大學校長的黃麗松博士。

黃博士是香港大學的首位華人校長。他在70年代接任校長時,有人擔心他是否跟其他東南亞常見的領袖一樣傾向專制?事實證明,他並不是這種人。他尊重學生會的自主權,誇張地說,他從來沒有理會過我們。正因如此,學生會可以自由發展,盡情發揮,而又成熟地承擔責任。

說黃校長完全不理會學生會,其實並不完全準確。他曾邀請我們全體學生會幹事到他的宿舍晚膳,我仍然記得黃校長曾在席間解釋為何學生會的獨立自主如此重要。他舉例說,學生會的評議會就好像民主國家中的國會一樣,是年輕人辯論和做決定的地方。黃校長深信,讓大學生自己作主,正是大學培育未來社會領袖之道。

還有一事令我印象深刻,是學生事務長的聘任方法。黃校長認為學生事務長是大學與學生會之間的橋樑,故首次提出要讓學生會參與遴選學生事務長的過程,幾位候選人必須與學生會代表會面;如果候選人得不到學生會的支持,即告落選。此事發生在80年代之初,當時香港仍然處於老式的殖民地管治之中,立法局沒有絲毫選舉成分,也罕有人談論民主。黃校長此舉非常難得,至少對我帶來很大的啟發。

除了香港大學之外,我與黃校長有一個共同點,他在1977~1983年間是立法局委任議員,而我則是代表教育界的現任立法會議員。1978年,寶血會金禧事件因為帳目問題引發大規模請願,最終引致學校闗閉,是香港教育史上一件大事,當時不少港大同學也參與其中。黃校長其後獲委任為特別委員會主席,調查金禧事件,發表了一份公認持平而又具建設性的報告書。報告書建議教育署訂立兩套諮議制度,讓教育署和學校校董會分別直接接觸前線教師,加強溝通。我多年前任職中學教師期間,也曾參與這些諮詢。

最後,本人謹代表1983年的香港大學學生會幹事會內閣,向黃麗松校長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上文為本人在5月6日黃麗松博士追思會上的發言稿)

《程序便覽》可以作為干預的藉口嗎? ──評吳克儉對香港大學的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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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蘋果日報

教育局局長吳克儉日前回覆立法會質詢時,異乎尋常地承認自去年十一月起,曾就一宗法律學院的捐款事宜(誰都知道是指涉及戴耀廷副教授的那宗)多次致函港大,要求校方向外發放更多有關若干捐款來源的資料。其回覆遭到社會各界的猛烈抨擊,指為干預港大自主。於是,教育局再發文指出,大學教育資助委員會《程序便覽》訂明,大學獲政府及社會人士提供龐大經費,院校不可罔顧公眾利益,所以當局的做法是「應有之義」,與院校自主或學術自由無關云云。

利用一份《程序便覽》作為干預的藉口,同樣令人震驚!

誰都知道院校不可以罔顧公眾利益!問題是,這是你教育局的權力範圍內的嗎?立法會也不可以罔顧公眾利益,難道教育局又可以指手畫腳嗎?

首先,學術自由和院校自主乃《基本法》第137條明確保障的香港核心價值,任何本地法例也不能夠凌駕於《基本法》之上,更何況是教資會的《程序便覽》?大學的經費來自教資會,與教育局沒有直接關係。教資會的設立,作為院校與政府之間的橋樑角色,就是為了避免政府干預院校自主。大學的權力由相關的法例賦予,有獨立的行政權,在大部分的情況下,連教資會都無法作出直接作指示,更何況是教育局?因此,教育局要回答:到底它多次要求港大向外發放更多有關捐款來源的資料,於法何據?

而且,院校內部的事務,應該交由院校獨立處理,掌握公權力的政府,絕不應說三道四。事實上,港大已設立了獨立委員會處理捐款的事,在未有最後結論之前,教育局高調介入事件,並發信要求公開捐款來源的做法,客觀上是引導公眾認為相關捐款為有問題,實際上是向港大施壓。這種干預院校自主的行為,更令人懷疑當局是出於政治動機。

吳局長,《程序便覽》只是一份行政指引,拿它來做擋箭牌,實在太難看了!請改弦易轍,做好憲制規定的角色,好好保障學術自由和院校自主吧。

唔去維園 港大學生會自辦六四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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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港大學生會今日宣佈將會自行舉辦六四晚會,他們表明不滿支聯會「建設民主中國」的網領。晚會主題為「守住香港,毋忘六四」,晚會於六月四日當日晚上七點半在港大中山廣場舉行,首先會進行悼念儀式,然後會舉辦論壇,預計1,000至1,500人參加。

當晚首先會進行悼念儀式,並會播放短片,連結雨傘運動與六四關係,以香港人為本位,思考香港民主進程。論壇主題為「從六四看香港人身份認同及香港民主進程」,嘉賓為當年六四在北京採訪的記者謝志峰、《城邦舊事》作者徐承恩,以及《香港民族論》編者之一、《學苑》前總編輯梁繼平及現任港大學生會會長馮敬恩。他們暫未計劃晚會後會否有行動,除邀請校內師生出席外,亦會邀請其他學生會出席,學生會強調集會不會叫口號及唱歌。

港大學生會在今年以2522票贊成,2278票反對下退出學聯。早前學生會亦自行為校園內的國殤之柱洗刷,沒有按慣例與支聯會一同洗刷

港大學生會亦將一如以往,在六月四日下午重漆太古橋上「冷血屠城烈士英魂不朽 誓殲豺狼民主星火不滅」的輓聯。

支聯會六四晚會 4大學學生會將上台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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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聯會同日亦舉行記招,宣佈六四26周年燭光悼念集會的內容,當中包括介紹內地因支持香港雨傘運動而被捕的人士,及資深傳媒人程翔為上月被控洩漏國家機密,判囚7年的內地記者高瑜發表講話。中大、樹仁、城大及理大學生會代表均會上台講話,學聯則不會上台。港大學生會今日亦召開記者會,表示六月四日當日將於校內舉行悼念活動。

支聯會主席何俊仁表示,尊重年輕一代的自由及不同人士的選擇,不擔心會分薄集會人數,但他強調大家應思考,聚集龐大人數並發出強而有力聲音,對北京政府所帶來的象徵意義。他更表示六四悼念集會其實本身已具有相當強的本土特色,能夠長久而來召集數以萬人於同一地點及時間集會是非常難得。

支聯會亦會在六四當日派發六四問答小冊子,解說部份人士對「建設民主中國」的質疑。支聯會副主席蔡耀昌表示晚會除了悼念以外,還有討論及抗爭的元素,希望串連內地及香港的抗爭人士,並歡迎任何人參加集會。

本周日5月31日支聯會將一如以往,舉辦「愛國民主大遊行」,當日下午一時會於灣仔修頓籃球場先舉辦「《國家安全法》殺到埋身?」座談會,下午三時會從灣仔修頓籃球場出發,帶同民主女神像遊行至中聯辦,並於中聯辦綁上黃絲帶。

立法會議員何俊仁、梁耀忠及李卓人均表示當天不會參加與早上到深圳與京官的會晤,認為無需要泛民主派全體成員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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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港大學生會

六四悼念晚會|June Fourth Commemoration

「誰能控制過去就控制未來,誰能控制現在就控制過去。」-佐治・歐威爾
六四屠城發生至今將近二十六年,吾輩雖未身歷其境,但未敢忘記中共屠城暴行。為悼念學子的犧牲,並從歷史思考本港民主之路,香港大學學生會將舉辦六四悼念晚會,詳情如下:

日期:二零一五年六月四日(星期四)
時間:晚上七時三十分
地點:香港大學中山廣場

晚會將分為兩個部分,首先是悼念儀式,其後是學術論壇,嘉賓名單如下:

謝志峰(資深傳媒人)
徐承恩(作家)
梁繼平(學苑前總編輯)
馮敬恩(學生會會長)

港大學生續傳統重漆太古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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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1989年6月4日中共屠城,次日一群香港大學學生,在港大太古橋上,於白幡寫下「冷血屠城,烈士英魂不朽,誓殲豹狼,民主星火不滅」的標語,意外地印在橋上。此後重漆標語已成港大傳統,今天中午時分,港大學生會承傳過往傳統,在太古橋重漆字句,悼念六四死難者,表達對民主的訴求。港大學生會馮敬恩致辭時提及,港大校方曾有意除去橋上的油漆字句,但遭港大學生及校友阻止,以示毋忘歷史。

為社會留下印記

港大時事委員會成員吳偉嘉有感,重漆大字的時候想像到當年有一群港大學生走出來,為歷史留下印記。他又為雨傘運動沒有留下相似的印記感到可惜,「為什麼雨傘革命沒有這樣的印記?難道我們對雨傘革命的投入程度,不及當年的學生對待六四運動?諷刺的是,六四運動發生的地方是中國內地,但真正發生在香港的是雨傘革命,香港人是否應該更加以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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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時事委員會成員吳偉嘉

港大自行舉行悼念晚會

與往年不同的是,港大學生會不再在活動完結後到維園參與悼念晚會,而是留在港大籌備自己的晚會。籌辦成員之一的吳偉嘉認為,今次港大脫離支聯會自己籌辦是一個「好嘗試」,「好選擇,相比起支聯會的悼念方式,他們不是悲情或哭喪,而是積極地反思如何面對現今的時代。同時,他鼓勵持不同政見立場的人也可出席港大的六四晚會,參與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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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學生會外務副會長李峰琦

港大學生會外務副會長李峰琦對支聯會的建設中國民主的想法有所保留,「對本身不認同自己是中國人的人,難以投入建設民主中國。形式上,支聯會晚會只是唱歌、以哭腔喊口號,過於煽情。」他繼指,港大晚會沒有口號,沒有唱歌。他預計晚會將會有1,000至2,000人參與,當中浸會大學學生會、嶺南大學學生會、公開大學學生會及珠海學院學生會均會出席。

記者:黃杏美、邱嘉幸

港大2000人悼念晚會 冀為六四找新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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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港大學生會不同意支聯合「建設民主中國」理念,今年在港大中山廣場舉行悼念晚會,二千人坐滿廣場,多個學生團體「移師」港大參與晚會。晚會以論壇形式進行,有參與晚會人士明言是不滿支聯會晚會流於口號而來,但亦有學生冀望晚會除「口號」和「論壇」形式以外,還有其他悼念形式。

未夠七點半,港大中山廣場已亮起點點燭光,晚會以「守護香港」為主題,論壇嘉賓之一的謝志峰直言,出席港大悼念的人數比想像中多三倍。謝坦言有不少人與支聯會「建設民主中國」理念有分歧。他以去年雨傘運動和六四比較,指兩者其實有著相同的社會基礎,不同的只是一個發生在北方,一個在南方,例如北京當年「反官倒」,香港今天也同樣重視廉潔;當年北京學生要求民主,雨傘運動目標也是追求民主。他反問「香港可以獨立而幸存於中國大陸嗎?」,寄語港人目光應放遠,因「單打獨鬥只會令當權者高興。」

另一講座嘉賓,《學苑》前總編輯梁繼平表示早前參與支聯會六四晚會時不能夠由衷地喊出「建設民主中國」的口號,他覺得與會者喊完「建設民主中國」之後可能回家安心睡覺,沒有真正行動支持中國發展民主。而他認為應先搞好香港民主,這令他開始反思自己的民族身份。

他指當時學生愛國之心在今日已經不合時宜,因為今日的政治脈絡,與當年不同,所以六四在香港不應只解釋為愛國行動。但他又認為不應忘記屠城責任 ,他表示本土派指六四不關香港事是因噎廢食,確立香港人對民主的追求。他又指「行動改變之前先,必需先要有思想的改變」,若集會是可以令大家記得六四事件就有意義。

參加晚會的林小姐表示過去五年一直有參與六四悼念活動,惟支聯會的幾位「大佬」並不願意聽取他人意見,每年都只會呼叫口號,悼念活動完結就「散會」,沒有後續,毫無意義。相反,林小姐覺得港大是次悼念活動確實能做到台上會眾所言,引發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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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讀港大商學及法學學士三年級的甄同學首次參與六四晚會,她指選擇港大是想看看有無「新意思」,認為支聯會一直流於呼叫口號,「常常騎刧」。就讀醫科三年級梁同學自言第三次參與六四晚會,她希望可以在港大找到新的意義及悼念模式。

對於今晚集會以論壇型式進行,梁同學及甄同學均表示嘉賓質素尤其重要。她們認為香港大學學生會會長馮敬恩下了很多功夫,但他們要好好思考如何團結民眾,民眾前來是要悼念六四,非「聽他們講話」,參與晚會人士均有去意。他們認為講者當中以謝志峰的講話較有意義,對徐承恩只中立地敘述史實感到失望。梁同學表示下年如情況沒變將會到支聯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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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教育學院三年級吳同學對晚會感到失望,他指本以為港大晚會會有一番新氣象,可是集會仍停留於敍述歷史,他期望集會能為「六四」定下新意義。如果明年只有支聯會和港大兩個選擇,吳同學表示仍會選擇港大,但冀晚會形式能以其他模式出現,他舉例可以參考「九二二」罷課的講堂模式,讓參與者「自己㨂」題目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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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何雍怡、麥梓健、柯愷欣

泛民去信促港大校委會交代副校遴選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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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香港大學副校長(學術人事及資源) 一職至今仍懸空,原已獲港大遴選委員會一致通過出任副校的港大法律學院前院長陳文敏,因政治干預,令委任程序拖延至今。泛民議員認為事件不尋常,今召開記招,交代早前已去信校委會主席梁智鴻促請跟進的進度。身兼港大校董的教育界議員葉建源也去信立法會內務委員會主席梁君彥,要求在下月七日內務委員會會議邀請港大校委會成員石禮謙,交代港大副校長的任命進度。

梁家傑:委任過程拉布拖延

葉建源認為程序延誤,跟調查戴耀廷捐款有間接關係。審核委員會因要內部調查捐款,並打算於明天舉行的校務委員會繼續討論,變相令委任程序遙遙無期。公民黨梁家傑更批評港大校委會在「拉布」,令委任期拖延達一年多,希望港大校委會能透過身兼港大校委會成員的石禮謙,交代任命的進度。

何秀蘭、黃碧雲:教育界被「政治干預」

工黨何秀蘭認為,佔中後高等教育界發生很多「奇怪事」,陳文敏教授的事件只是冰山一角。她又提及城大教職員被降職及浸大邵家臻的任命一波三折事件是「政治干預」。她呼籲各港大校友、同學及教職員堅負起對港大獨立自主的責任。

民主黨黃碧雲則坦言擔心高等教育染紅。她批評政府高官及行政長官向校委會拖壓,企圖「翻本」是嚴重影響大學獨立自主。她要求委員會把整份報告的前因後果公開。她指,「即使陳文敏被翻本,被評為不合適人選,委員會也需要向公眾解釋具體理由,提出可信服的理據。因為過程被指有政治力量介入,港大為洗脫嫌疑,應向公眾詳細交代。如理由牽強,則代表有人從中作梗。」

港大已在2014年底全球招攬副校長的職位,大學遴選委員也達成共識,一致同意陳文敏為唯一合適人選。雨傘革命發生後,陳文敏與戴耀廷被捲入收受匿名捐款的醜聞,校委會成立審計委員會深入調查,令委任程序叫停。今年1月到2月,《大公報》及《文匯報》共刊出大量批評陳文敏及法學院的報導,試圖向大學施加壓力。本年二月,更有傳梁振英直接致電港大校委會成員企圖影響成員的取態。同時港大在三月也通過了其他兩名副校的任命,只欠副校長(學術人事及資源)仍未公佈人選,不禁令學界擔心政府企圖干預校務,影響大學獨立自主及學術自由。

學聯就港大校方拖延任命副校長之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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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專制政權干預學界 廢除殖民惡法以保自主」

自今年初,左報就不斷借題發揮,斷章取義,攻擊盛傳擔任港大副校長(人力資源)的陳文敏教授,指其積極參與公共事務,不務正業,導致港大法律學院排名下跌。及後坊間亦有傳媒指政府高層窮盡各種手段,力圖港大拒絕任命陳文敏教授為副校長。直至上週二,港大校務委員會以牽強無理的原因,推遲討論副校長的任命。本會認為此事反映政權的魔爪已經伸進高等院校,政治打壓嚴重動搖學術自由和院校自主的根基,亦使大學瀰漫自我審查的氣氛,我等實在痛心疾首。

據港大學生會之聲明所述,今次港大校務委員會之所以決定推遲任命,源於部份校務委員認為任命副校長並非緊急之事,以及需要等待新任首席副校長上任才能繼續處理此事。然而,這些原委卻毫無說服力,實難以服眾。當初校務委員會若希望在完成處理港大捐款風波後才處理任命一事,則尚可理解。惟在上週二的會議中,校委會已經完成相關調查,亦接納了調查報告,但仍然拒絕處理任命一事,狀甚可疑。另外,以未有新任首席副校長為由,拖延任命,更是荒謬。早在副校長遴選期間,校務委員會已得悉當時的首席副校長錢大康將會離任,但仍繼續處理遴選事宜,現在卻稱等待新的首席副校長上任才能處理任命,無疑是自打嘴巴,前言不對後語。

凡此種種,難免惹人懷疑港大校委會部分成員並非選賢舉能,而是以政治計算來處理任命,有違高等教育獨立之理念。主權移交十八載,政權入侵高等教育界從未間斷。先有董建華派遣路祥安打壓港大民調,後有港大八一八事件、教院正名風波、科大空降校董會主席、李國章空降港大校委會、邵家臻不獲續任青年研究實踐中心副主任等等。政權打壓無日無之,粗暴干預勢必陸續有來。

專制政權能隨意入侵高等教育界,是因為承襲了殖民惡法,賦予了行政長官在專上院校管理層人事任命上的生殺大權,使政治力量凌駕了學術自主。小圈子所選、毫無合法性的行政長官自動成為各間大學的校監。大學的管理層有相當部份是由行政長官直接委任親信出任,而非透過任何民主程序產生,管理層不民主,決定就難以自主。惡法一日不除,高等教育的自主將岌岌可危,最終淪為服務政權的機器。

目前狼英無恥政權當道,不義小圈子選委會未除,政權打壓將越發嚴重。面對政權肆意干預,本會呼籲大學師生校友團結一致,為高等教育的獨立自主奮起反抗,拒絕自我審查。

本會在此要求港大校方馬上答應港大學生會聲明內提出的要求,並盡快執行。另外,本會也要求同為高等教育界的一份子的各間院校校方:

一、馬上取消行政長官必然成為資助院校校監的條文
二、研究改革大學管理層(如校董會及校務委員會),使其更加民主

二零一五年七月六日
香港專上學生聯會


拖延任命陳文敏只是小試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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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學術人事及資源的港大副校長任命,一拖再拖,已經成為這家百年老店當前面臨的最大危機,也為香港高等教育最重視的大學自主,敲起了響徹雲霄的警號。

港大這次人事任命本來並不複雜。副校長職位從缺,全球招聘,法律學院院長陳文敏教授應邀成為候選人,獲物色委員會一致推薦。臨近正式委任,突然爆出所謂捐款風波,涉事者包括佔中發起人戴耀廷、民意研究計劃主任鍾庭耀,以及陳文敏教授,他們被左派報章日以繼夜鋪天蓋地人身攻擊和人格謀殺,以文革式的大批判連番圍剿。

大學決定對捐款事件作審核調查。委員會提交審核報告,校委會的建制梁粉成員以報告未有追究責任等諸多理由,決定發還重議。委員會再提交最後報告,指有關涉事者在捐款過程中「均有不符期望的地方」,涉及的是程序技術,問題並不嚴重。

校委會決定接納報告,事情本來應該告一段落。但如此「輕手」的內容,始終無法徹底扳倒陳文敏和副校長的任命。校委會的建制梁粉,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提出一個荒謬得令人噴飯的理由,他們的論點,竟然是如此這般:

原首席副校長錢大康過檔浸大,職位仍在招聘中,負責學術人事及資源的副校長,儼如首席副校長的助手,工作關係密切,不如待首席副校長上任,徵求他的意見,才任命這位新的學術人事及資源副校長。

這種幼稚可笑小學雞式的拖延藉口,本來已經把百年歷史的學術殿堂侮辱得體無完膚,身為港大校長的馬斐森雖然極力反對,但卻反對無效,校委會竟然破天荒用投暗票的方式,以12票支持,6票反對,通過「等埋首席」的決定。

為了全面封殺一個政見不同的陳文敏,香港大學的主事者完全不理程序,不顧觀瞻,不怕校友師生的罵聲,企圖把一個符合規章制度程序公義的任命,硬生生地扼殺。馬斐森身為一校之長,理論上和實際上,所有副校長都是他的下屬,校委會的建制梁粉,用「等埋首席」這種蹩足理由,粗暴地把校長的權力架空,活生生的剝奪了他的人事任命權。

來自英國的馬斐森,被任命為港大校長時,校內的華人教授已經提出質疑,批評他不識中文,不懂中國,無法勝任校長。在世界有名的學府提出這種有種族主義氣味的見解,已經貽笑國際。今天,馬斐森又要身陷莫名其妙的華人政治醬缸,不知有否後悔來到這個東方小城,跟一眾梁粉用中國邏輯打泥漿摔角。

整治大學成後佔領重點

香港大學副校長的任命,不是陳文敏個人的問題,而是關乎香港整體大學教育的自由與自主,但奇怪的是,大學界的反應,卻出奇地平靜。港大內部,教職員組織只用公開信表達關注。在本土問題、在六四與支聯會分道揚鑣表現相當積極的港大學生會,除了很輕可地發表一則聲明外,未見有任何更進取的作為。其他大學院校,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表現出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沒有對這起嚴重侵害院校自主學術自由的事件,採取任何有聲勢的行動,向當局施壓。熟悉大學運作的人都知道,暑假開始,師生集體失蹤,大學仿似一座死城,正是當權者對大學教育予取予攜的大好良機。

雨傘運動過後,特區視大學為反政府基地,被左報日夜批評的民主派學者,更是梁振英的眼中釘,整治大學,已成為後佔領時期最重要的政治鬥爭主戰場。中大校董會港大校委會,是兩大最重要的決策機構,主席年底相繼任滿,換入梁粉控制大局,已是必然的指定動作。校董和委員,已在梁振英當特首這兩年多期間,用滲沙子的方法,相繼換入梁粉,投暗票大比數成功拖延對陳文敏的任命,只是小試牛刀,更可怕的情況,還在後頭。

大學資助委員會,扼着大學咽喉和經濟命脈,落入梁粉手中,也只是時間問題,師生的覺醒,能不阻慢大學教育淪陷的速度?

原文刊在蘋果日報

院校主體不單只有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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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副校長委任事件,所突顯的不單是政治權貴干預大學,還有帶出了大學教授也不是我們所想的那麼有公義心。

港大教育學院副教授李輝在《明報》撰文,詰問:「院校自主的真正主體是誰?」

他給的答案很明顯是:教授,而且一如他這樣的「終身教授」。他在文章高呼他們才是「院校自主的真正主人」,「才是港大命運的主宰者」。

在他的眼中,學生、校友都不是港大人,只有好像他這樣,既是港大校友、又是港大教授的,才有資格對港大的事情發聲,而且以「沉默的大多數」自居的他,資格更是獨步天下。

這樣的說法,我們當然不陌生,因為這種既得利益先行,公義隱形的說話,這三年我們聽得多了。

要答「院校自主的真正主體是誰」此問,其實一點不難,但偏偏有些大教授有權慣了,便目空一切,唯我獨尊。

我們要問的是「大學究竟為誰而立?」台大教學發展中心的成立宗旨可為此立下註腳:「大學為人類知識文明累積發展之所在,除鼓勵學術研究之創新突破,也重視智慧能力之傳承與啟發。就此而言,『研究』與『教學』允稱大學兩大任務,不可偏廢。」

「研究」的主體是教授,這沒異議;但「教學」的主體是誰呢?有人一定會說,當然也是教授。但我們要問的是,為什麼不是學生?大學的功能在研究以外,便是讓年青人接受完整的教育,而這種教育並非職業培訓,而是讓大學生對於人生、對於社會、對於公平正義要有自己的想法。沒有以學生為主體的教學,是虛空的。身為培訓教師的教授,難道也認為學生只是「受眾」嗎?如果真是這樣認為,港大教育學院的水平其實也是不甚了了。

故此,「院校自主的真正主體」不只是教授,學生也有同等地位。

因為大學從不為教授而立,而是為學生而立。社會需要大學,是因為年青人需要,不是教授需要。

李輝在文章裡,列舉的指控,多是道聽途說而來,身為教授,這樣就下判斷,認為學生「暴力」、「禁錮」,這不是學者應有的態度吧?

還有,在批評陳文敏時,說他的能力、品格不足擔任副校長。李輝說「有報道指陳教授已經被廉署立案跟進,還有大量『手尾』要跟」云云。究竟廉署是否真的已經立案?如果是,請證明;如果不肯定,只是「有報道」,便大肆批評,這就是人格謀殺,是當權者打擊敵人的慣常手法。

學生作為大學的主體之一,用盡了在制度內可行的辦法都抵檔不了當權者的歪理與惡行,便試圖打破缺口,讓他們的聲音能被聽見,本來就是理所當然。李輝身為學者,沒有批評制度的暴力,反過來怪責學生在鏡頭前的一點動作,不是太本末倒置了嗎?我也擔心,由李輝教出來的準教師,究竟還有多少公義心?

當有教授眼中只會視自己是大學主體,公平正義就肯定慢慢流失。

作者網誌:http://hwhui.net
作者專頁:http://www.facebook.com/huihwrite

致劉遵義—我們不需要你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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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建制人士在過去一星期利用不同渠道斥責學生於港大的升級行動。昨天,身為前中大校長、港大校委會委員麥嘉軒丈夫劉遵義發表《拯救我們的下一代》一文,以假裝見解中肯的文筆批評學生,狠批學生不配擁有民主,甚至應該對我們這些「被寵壞的孩子」、「暴徒」小懲大戒,令人聯想起劉遵義在任中大校長時狂妄而自大的作風。中大學生會對於劉遵義擺出前中大校長的頭銜而不斷說三道四,但漠視議會暴力、港大校長被架空,實在深感遺憾,並要求劉遵義就抹黑學生道歉。

自雨傘運動後,中共政權為加強統戰學界,瓦解反抗力量,接二連三干預大專院校人事任命。然而,劉遵義無視學生訴求,批評學生為「被寵壞的孩子」、「暴徒」,更公開要求監禁學生,一方面強調法治,一方面擔當道德判官,自摑嘴巴。我們不會忘記劉遵義上任時發表的「茶餐廳理論」--管理大學如開茶餐廳,校長是老闆,有權決定聘請何人,學生則只是顧客,若不喜歡可以不來。劉遵義迄今仍貫徹其戀棧權力、傲慢的作風,撰文否定員生共治精神,認為學生只是校園的「顧客」,無任何權力參與校政,恐怕才是其文中所指「以自我為中心,對其他人的自由和權利全無尊重和關切」。

本末倒置 助紂為虐

劉遵義絕口不提學生訴求,本末倒置,反過來指責學生為暴徒。當日學生抗議的正是校委會漠視程序公義,一再拖延大學副校長的人事任命,以荒謬的理由拒絕討論任命,這才是真正的暴力。在校內,學生是數目龐大的持分者;在社會,我們一直深信程序公義乃香港一直捍衛的核心價值。大學作為實踐學術自由的一片淨土,任何形式的學術研究、人事任命理應不受到外力包括政權之干擾。如今梁振英不斷利用必然校監制蠶食人事任命自由的空間,是誰在干預院校自主?劉遵義作為前中大校長,不但沒有為港大校長在任命一事上被架空而發聲,更助紂為虐,縱容當權者施行議會暴力,以高高在上的姿態撰文攻擊一眾無權學生,實在令人瞠目結舌。

劉遵義滿口仁義道德,指出良好的民主制度必須輔以對法治精神的尊重,「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而程序公義就是法治精神之核心。按照劉遵義的邏輯,陳文敏得到遴選委員會的推薦,早就能按照程序上任副校長一職。其實,港大校委會成員跪在中共君主的膝下,早就把法治精神拋諸腦後。不斷以無稽理由,無視遴選委員會的推薦,不惜撕破自己的面皮,為不法之法作詭辯,誓要阻礙副校長的任命,這都是向聖上獻媚的技倆,所謂的法治,變成了人治。而劉遵義眼中的民主,其實只是當權者為控制異見者的「制度」。在真正的民主下,當權者必須接受民眾的監察。而我們追求的校園民主,是希望學生,老師以及員工,作為大學的一份子,每人也有平等的權利去決定校園發展,監察管理層的一舉一動。而劉遵義口中「並非所有香港人都已經準備好接受民主政制」,大概是指他本人、阻撓任命的港大校委會成員及一眾當權者。

最差校長 當之無愧

劉遵義是中大史上最失敗的校長(另一位非「教育沙皇」李國章莫屬),中大學生絕不會忘記他出任中大校長期間如何作惡多端。劉遵義視大學理念如無物,踐踏中大五十年來所堅守的人文精神及傳統,其惡行多不勝數:推行國際化、矮化中文,違背中大辦學理念;向前任行政長官董建華頒發榮譽博士學位,及後一年旋即擔任了中共政協委員;以「政治中立」為由拒絕當年中大學生會擺放民主女神像。又在校園大開民主倒車,取消教務會內的學生議席,將書院院長改為委任制。劉遵義任內多次以粗暴手段強推校政,對中大所造成的破壞難以彌補,無視學生、居高臨下的姿態令人咋舌。「最差校長」這副嘴臉,扮作中立,誓要化身道德判官,指出要立即把學生收監。仿佛吃錯了失憶丹藥,把過去破壞中大的「豐功偉績」忘記得一乾二淨。要數暴力,劉遵義「善用」制度暴力,現今仍擔任中大教務會成員,「不知禮也不知恥」,才真真正正令香港感到絕望。

如斯政治打壓,粗暴破壞大學的體制,腐蝕學術自由的價值,面對制度暴力,學生們只能起來反抗,嘗試以自己一點綿力,重修千瘡百孔、正義被扭曲的社會。我們的未來,不需由任何權貴代為築起,更不需極權看似大恩大德的救贖。我們的未來,只能由我們奪回來。

中大學生會
04/8/2015

致李輝副教授:尊重院校自主 還我平靜校園 — 一名普通港大教育學院學生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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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輝副教授,在下過去四年就讀於香港大學文學院及教育學院,惜無緣被教授教化,過去亦未知原來教授跟在下份屬同一學院。今日有幸拜讀教授登在明報的肺腑之言,惜所言在下實在未能苟同。教授貴人善忘,大抵因為忙於教育理論以致疏於邏輯訓練,當晚又未能親臨現場才會失言。

在下當晚因工作關系一直在現場,未見教授身影,未明教授跟社會一眾人士為何定性學生為「暴力」。在下當晚眼見學生在校委會進場討論後一直安靜,至學生會會長馮敬恩帶領學生進入會場,學生亦不過一直呼叫口號,聲嘶力竭希望得到校委會面對學生,跟學生交待清楚遲遲不任命副校的原因。後來盧醫生跌倒,有不同影片力證學生早已讓路梁智鴻醫生及袁國勇醫生前來協助,又讓盧醫生離場。校委會成員張祺忠及袁國勇在電視節目上亦指出學生當晚早已讓路,粗言穢語阻塞通道的是非港大,正正就是教授所指的「街外人」。教授形容學生為紅衛兵,實在令在下不解,當年紅衛兵四處破壞,學生是次行動沒有衝擊,沒有令在場人士受傷,甚至沒有損毀校園一磚一瓦,敢問教授何以將學生中斷會議此等事與紅衛兵類比?李國章一對傳媒投訴學生「禁錮」、「虐老」,學生縱然不願,仍然說「Feel free, Arthur,但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坐下好好對談。」李國章一句「我不願意」,傷透學生心,他拂袖離場自由自在,敢問何處暴力?敢問教授,何謂「暴力」?

教授又問「院校自主的真正主體是誰?是教授還是學生?那你們有沒有諮詢過教授們的意見?」教授所問的是偽命題,今日教授、學生、教職員都是院校自主的主體,當中不存互斥。在下未有接受正統邏輯訓練,未敢班門弄斧,但既然學生跟教授同是院校自主的主人,為何教授要將學生意見跟教授意見置於不能共容之地?學生今日就是有見於校委會漠視學生意見,曾經去信、聯署,最後無奈闖進會議廳。學生深明自己的權益應由自己去爭取,命運掌握在自己心中。教授們有意見,自當發聲,近日亦見有不少教授如張祺忠及郭新公開支持學生。教授為何有意見不發聲卻將責任推於學生,問學生為何沒有諮詢教授。學生會本來就是為學生發聲,他的會員對像是學生,情況就像港島東居民投訴港島西區議會沒有顧及他們利益,本來就是負責不同區,又怎可以混為一談呢?

教授直拆陳文敏教授在任法律學院院長時,沒有管理好法律學院,又言陳教授沒有博士學位,沒有真正的學術建樹,敢請教授多加論證。在教育學院四年,學院一直教導準教師們不可單以學生成績決定學生成就,教授今日要推翻此論說嗎?陳教授是資深大律師,曾經任職歐洲人權委員會達九年,專長於研究人權、憲制及行政法,更曾在香港及海外的期刊發表文章,備受學生尊重。教授又指責陳文敏帶頭鼓勵「佔中」,但事實去年出現佔中運動時,陳在美國賓夕凡尼亞大學出任客席教授,令人不解。

李教授你貴為知識分子,卻在此事上無限上綱,令人失望。「是否想拋棄港大現有管治架構?是否要放棄院校自主、教授治校?是否想由學生會來接管港大?」現有的管治架權不等於合理,傳統不代表是金科玉律,不合時宜的就應該要革新。今日學生正正就是眼見港英時期遺留「校監由行政長官擔任」的制度不合理,希望院校能自主於政治及特首干預,才要求改革校委會。今日教授認為陳文敏教授仍被廉政公署調查,不適合擔此大任,在下可以理解。但今日學生針對的並非必然要陳文敏教授當副校長,而是校委會的不合理,以「等埋首副」為由廷遲任命副校長。今日校長在位,校委會成員亦在,卻要「等埋副校」,實在不合理。既然無人有話語權,那為何要有校長?為何要有校委會?今日學生針對的是制度不公,並非「陳文敏治校」,學生會成員只是想向校委會直接對話,教授如何得出「教授治校」、「學生會來接管港大」的結論,煩請教授多加論證。

教授話又說「我們這些沉默的大多數,很想對那些所謂的港大關注組、『港大校友』等外來干預者說一聲:『對不起!你不代表我!』作為院校自主的真正主人,我們才是港大命運的主宰者。」在下今年剛畢業,聽到教授將港大校友歸類「外人」,實在感到無比傷心。反觀兩位中大前校長,李國章被委任至校委會,教授無言;劉遵義認為學生應被監禁,教授亦無言。社會上諸多與港大無關的人士發聲干預港大內政,教授通通無言。敢問教授為何立下「雙重標准」?港大校委會中有特首梁振英任命,手握港大未來,教授如此重視院校自主,為何遲遲未發聲?反而真正在校就讀,深受校政影響於是發聲的學生卻要被教授譴責?身在社會,卻心繫母校的校友卻被教授拒於門外?

「港大其實有很多教授,其能力和品格均在陳文敏之上。只是因為港大所有事務已經被高度政治化而不敢出來競選副校長。」教授今日沒有其他人競逐副校長一位,教授就將原因歸於「只是因為港大所有事務已經被高度政治化而不敢出來競選副校長」,當中欠缺論據。更何況,今日的關鍵不在陳文敏,而在校委會處理手法不當。倘若今日事件主角換上盧寵茂醫生,校委會以「等埋首副」為由遲遲未任命,我相信學生仍然會闖進會議廳,因為今日問題在程序公義,在不任命副校背後的政治干預。

還好,今日教授以一名普通港大教授為題寫文。教授雖然獲終身受聘,又是港大校友,但作為一名攻讀博士學位才到港大就讀,由2005年任教至今都不被教育學院學生所認識的副教授,教授才是真正的「外人」。還好,教授不代表港大,不代表教育學院,不代表學生,教授只代表自己。

仇青者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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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香港經濟日報

想想在佔領運動發生之前,甚至是更早的時間,媒體已經很喜歡放大某些年青人不容於傳統標準的行為表現,例如有攪淫亂大學迎新營的大學生,有躲在家中只顧打機,不務正業的隱青,有會當街打男友的港女,有用whatsapp辭職與面試時表現奇奇怪怪的大學畢業生等等,漸漸的,我們這些成年人,利用由媒體接收下來的印象打造了一個比831更硬的框架來框住了一整代香港的年青人,從此港青在我們這些成年人的眼中成了不懂得尊重,而且一定是會被人利用卻又自私自利的小混混。直到雨傘運動及之後的一連串抗爭,年青人被進一步標籤成為只懂使用暴力的黃衛兵,不是有人說過要移民海外不是因為害怕中共而是因為害怕港青嗎?事實上我身邊不乏專業人士與中產對年青人有差不多的反感。

是的,年青人就是那些自以為是,同時被惡勢力操縱而到處破壞的外星人,只有成年人們聯合起來上下一心,才可以對付這些可惡的混蛋以回復小島的安寧,所以我們有大文豪不停以文字攻擊抹黑年青人,所以我們有一群名聲響噹噹的長者仗著權力來箝制大學自主,所以我們有個德高望重的前大學校長用似是而非的道理說要打年青人手板來打救年青人。

作為一個不再年青,幾乎要加入聯盟的成年人,我是感到既慚愧又可憐,在那個所謂理性文明的成人世界中,充斥著的何嘗不是巧取豪奪,利慾薰心,權力爭鬥甚至荒淫放蕩,難道這些更腐敗的行為是發生於成年人的世界就會變得更合理,或更不應大驚小怪?當我們慨嘆以納稅人的錢去供養小混蛋是種不公平的浪費,我們同時又心安理得的包容不停地超支的政府工程,我們對警察冤枉智障人士的行為以警察不是聖人來解脫,卻以聖人的標準去衡量及批評自己的孩子,這已經不是有沒有資格的問題,而是我們這些仇青者可以雙重標準得如此恐怖。

仇青者聯盟就是以這種雙重標準,仗著權力走進這所百年學府, 以小學生也說不出的籍口(今天要等埋首席副校, 明天要任命首席副校時,是否要等埋行政首席副校的任名?)將既定制度完全架空, 然後於由他們操縱的架構中玩弄程序,這種擺明搭上政治任務以踐踏原有制度,嚴重干擾校院自治的手段,豈不是比學生強進會議室打斷會議更粗暴嗎? 難道是因為他們都是穿西服,結領帶的老人家,大刺刺地座在可以隨意運用權力的位置來施暴就算得上是更文明 ? 不單如此,老人家插一下水,大聲說自己被暴力對待就有一大群警察走出來護駕,但當有人以權力強姦保障校院自治的制度,年青學生又可以向誰舉報?

還好聯盟中恐青仇青的文字,都總算是個不錯的範本,只要略為修改,一般都可以套用在他們自己身上。
「。。。那種以權力架空原有制度的行為讓人質疑,這些長者是否已經準備好,能承擔作為年青人的榜樣?也讓人質疑,他們是否被恰當地受過高等教育?還讓人質疑,那些利用和慫恿他們的「掌權者」的動機?最後,也讓人質疑,香港的納稅人的錢,是否應該繼續供養這些以自我為中心,對其他人的自由和制度全無尊重和關切的「被統戰的老水蛋們」身上?」

受訪稱右腎被打 李國章:學生是「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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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香港大學校務委員會兼行政會議成員李國章早前出席明珠台時事清談節目《清心直說》(Straight Talk),形容上星期衝入會議室的港大學生是「暴徒統治」(mob rule),又指當晚有人用拳頭打中了他的右腎。他又重申不會收回指「學生的行為就如文化大革命的紅衛兵」的說法,指學生當晚的行為是有如歷史重演。節目中李多次質疑陳文敏在是次事件的動機,認為他需要「為近日的混亂反思,想不想在自己所愛的港大引起爭議」。李又強調當晚召警入場的決定「完全合理」,認為校內保安已不能夠維持秩序及保障安全。

學生威脅人生安全 行為如暴徒統治

李國章認為當晚自己是被「非法禁錮」,「我受到威脅、(學生)又不准我離開,我被命令返回自己的座位。」 李國章又指當晚有人向他的右腎打了一拳,感到痛楚。被問及為何不即時反應,他表示「不想被見到在哀叫,但在那種混亂中,被人從背後打一拳是難以避免的。」李又稱自己當晚回家後檢查尿液,發現尿液沒有血,所以沒有尋求治療。

李國章不同意學生行動的理據,指「情況就像我打你一拳,這好像說我沒打你,是你的臉撞到我的拳頭。」他又重申學生的行為就如文化大革命的紅衛兵:「當紅衛兵開始時,他們的行為沒有後來那麼極端,他們要教授公開跪下,承認他們做錯了,那像是歷史重演。」他形容當晚的學生是「暴徒」,反問是否要向恫嚇及抹黑手段低頭:「我們必需維護我們的自由,我們必須反抗暴徒統治(stand up against mob rule),我們必須反抗恐嚇我們的人。」他認為闖入會議室的學生應該承受後果,但是否控告及如何懲處則應交由校長決定。

質疑陳文敏動機 為明年選舉製造話題

李國章在節目多次質疑陳文敏的動機,指他向傳媒說自己已準備在三月履新,但整個遴選程序其實要到五月才完成,不明白他為何可以說自己準備好,又強調整個程序應該是保密。

然而,他稱讚陳文敏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絕對有資格出任副校長,如果事件不是發展到如今地步,他一定會投票支持陳擔任副校。「他看來是個很聰明的人,在香港大學很多年,顯然是個受尊敬的人。」李國章認為,陳文敏的舉動反映他其實不太想要這份工作。「首先,他不應該公開跟別人說他是唯一的候選人,可以三月履新;其次,也不應該公開說委任你的校委會是一班愚蠢的白痴。」主持指陳沒說過委員會成員是愚蠢白痴,李則反駁指陳說過委員會是愚蠢的(stupid)。主持又表示陳曾明言「港大已變成人治(rule by man)」,李國章卻打趣說委員會內也有女性,笑言平等機會委員會應該調查一下,沒有正面回應問題。

李國章相信陳文敏其實不打算接受任命,認為他想「做烈士多過想擔任此職」。「如果他真的愛港大,就應該為近日的極大混亂反思,自己想不想在所愛的港大引起如此大的爭議。」李指陳沒有這樣做,反而公開稱有中間人勸退自己。李國章否認與事件有關及幕後操縱,指自己的聲譽因為劉進圖在明報的文章而受損,質疑劉作為明報前總編,為何會犯下基本的新聞學錯誤,沒有在刊登前致電他求證。

否認拖延任命 等埋首席副校出於「禮貌」

李國章否認委員會基於政治理由拖延任命陳文敏為副校長,指遴選委員會直至五月才完成整個程序,並希望在六月把任命建議交給他們,但他們至今還未收到委員會的文件。「正式來說,除了傳媒報道,我們不知道候選人是誰。」

他又指自己沒有受到任何政治壓力,重申中央政府或梁振英均沒有要求他阻撓副校任命。他認為整件事發展至今是因為2016年的立法會選舉,「整件事是因為競選活動而製造的議題,那就是香港大學校務委員會正受到壓力,這些人全都是梁振英的傀儡,顯示學術自主和自由正受到威脅。」李國章表示當年擔任教育統籌局局長是曾批核及贊同「港大百周年校園」興建,絕對沒有陷害港大之意。他強調只有他一個是由梁振英委任,其他均是由前特首曾蔭權委任,認為社會有這種想像和憂慮是「荒唐可笑」。

李國章重申「等埋首席副校」是合理的理據,「這職位與有關副校職位直接相關(closely and directly associated),這位副校長是首席副校的副手。」李認為「等埋首席副校」是出於禮貌的考慮,而且該位置已懸空了五年有多,「多等幾個月,好諮詢新首席副校的意見,我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主持稱校委會在下次會議應該已經收到遴選委員會的文件,按傳統做法應該是由校委會討論文件後決定任命,不明白為何要繼續拖延。李國章回應指,「校委會將在數月內審議有關任命,而至於是否由陳文敏擔任則要交由校委會議決,成員會權衡利弊,衡量任命對港大有利抑或有害」。

對於港大畢業生議會打算對他提出不信任動議,李國章表示向一個人提出不信任動議時,那個人定必做錯了什麼,「我好想知道究竟我做錯甚麼事。」他認為在通過一個不信任動議時,需看看那個人的往績,指自己上任才三個月,甚至連往績也未有,「要向我提不信任動議應該是在我三年任期屆滿前,認為我是一無事處、不提意見、缺席會議等等。」

警察進場「完全合理」

主持指港大校長馬斐森曾向傳媒表示很遺憾當晚要召警察進場,李國章認為馬斐森指的是「不想驚動警方」,自己也同樣不想。然而,他認為當晚情況混亂,人身自由被剥奪,港大的保安人數不足以控制場面,召喚警察進場維持秩序是「完全合理」(fully justified)的決定。李強調救護車當晚停留45分鐘仍未能離開,有可能會釀成悲劇,「萬一盧教授不是傷膝,而是心臟病發?或其他人心臟病發?」他又認為事件對委員會的女士很不公平,指她們是「溫和女士」(gentle ladies),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

對於有言論指梁振英不應該再擔任校監及不該再享有委任校委會成員的權力,李國章不同意並指香港的大學是受公帑資助,用的是納稅人的錢,出資的政府絕對有權過問大學運作,認為這不算是干預自主或學術自由的行為。

大學自主是每一個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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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大學的副校長任命風波愈演愈烈,大學自主是否受到衝擊,社會有不同的解讀。有人對學生周二晚(7月28日)的行動嗤之以鼻,港大十院長和部分校友分別聯署反對部分學生及校友干預港大校政。校委之一李國章指學生彷如紅衛兵,中大前校長劉遵義更明言如此「寵懷的小混蛋」應受懲罰。另一邊廂,有人認為校委會黑箱作業,真正衝擊大學自主實為校委會和其幕後黑手,所以當晚的行動只是對暴政的一種反撲。不同角度的解讀,結論截然不同。

《香港大學校委會守則》(Guide and Code of Practice for Members of the Council)開宗明義地說明,「大學必須恪守學術自由原則,意即質疑既有知識和提出創新甚至有爭議可能的構想。與此密切相關的是機構自主的概念。大學要負上管理自己和發展戰略方向的責任。校委會委員必須認清和恪守高等教育的特殊原則和道德理念,進而對大學的職能作出有效貢獻。」短短幾句話,清楚說明了大學自主的兩個特點:一,以教育和大學職能為本;二,維護學術自由。

傳統上,校委會在收到遴選委員會的文件後,會討論文件並決定任命。校委會有權按候任人的資格提出疑問,支持或反對任命。然而,按照李國章在明珠台時事清談節目《清心直說》(Straight Talk)的解釋,因為「副校長是首席副校的副手」,所以「等埋首席副校」只是出於禮貌的考慮。為了所謂的「禮貌考慮」而破壞大學一直以來的傳統和間接架空大學規定,不但沒有必要性,更是漠視了應有的程序公義。

李國章指出既然副校位置懸空了五年有多,多等幾個月,留待諮詢新首席副校意見後決定沒有什麼問題。但事實上,本來校委會可以按規定討論遴選委員會的建議,現在就因為要「等一個人意見」而把任命政治化。無論首席副校意見如何,校委會在任命一事再難公平公正地以教育原則和大學利益為首要考慮。校委的考慮焦點必然變成「是否應該任命陳文敏這個人」,而非「陳文敏是否適合副校長一職」。事件成為政治爭議一切源於「禮貌」,實在荒唐。

在現代社會,大學除了是一個追尋和發掘知識的平台,更是培養社會理性之地。美國哲學家艾倫・布魯姆(Allan Bloom)曾經有過一句話:「在理性年代,大學的最重要的功能是捍衛理性。」無論從哲學或歷史角度出發,一個行為是否理性,從來不囿於其本身的表象。理性為之理性,重點在於其內在邏輯。安份守己,盲目聽命於權力,未必是理性。這是不証自明的道理。

社會關心副校任命一事,重點不在陳文敏教授這一角色之上,而是大學最高權力機關在任命上是否遵循應有的程序,理性務實地處理當中的爭議。一所不能恪守自主原則的大學,其維護學術自由的決心必成疑問。教育是社會再生的原動力,只有透過大學理性自主方能培養知識和意識形態的自由發展,幫助社會邁向健康多元和理性文明。由此可見,大學自主從來不是大學的自身事,而是關乎整個社會。學生和社會為「非其非」而挺身而出,是無可厚非的。

作為一個理性公民,我們可以質疑同學們行動的必要性;但更值得我們質疑的是,校委會是否有決心維護香港大學的百年傳統,為崇高的教育理念鞠躬盡瘁。與其花費精神炮轟學生,不如反思大學是否面臨制度暴徒的威脅。周二晚學生的行為絕不是所有人樂見的,但最起碼我們知道香港學生不是知識的機器,而是能夠理性批判的血肉。相比起在制度高處「笑騎騎」的冷漠,學生那種所謂「暴徒式」的激情更能經得起理性的挑戰。不是很諷刺嗎?


只有士大夫 沒有知識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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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敏被阻撓出任港大副校長掀起的風波,本質上就是中共通過中聯辦和689政權對本港最高學府的政治打壓,明目張膽干預學術自由和院校自主,絕非是否支持陳文敏出任副校長的問題,更非單純是港大百年校譽和獨立自主能否得保的問題,而是對香港賴以成功的核心價值備受摧毀的問題。作為社會的縮影,港大的淪亡無疑就是香港的毀滅,亦是目下香港全面沉淪的冰山一角。

作為利益攸關的港大師生、教職員和校友,以至推而廣之,全港八大院校師生、知識界和文化界,這是一次迫在眉睫、無法迴避的考驗,如何取態,是神是鬼,孰正孰邪,全部無所遁形。

在芸芸校委當中,袁國勇率先撕破一眾建制校委偽善的嘴臉,同時打破維持程序公義姿態中立持平一類校委的沉默,以沒受政治訓練,不懂如何處理政治介入學術的困局為由,拒絕同流合污,辭去職務。在中國傳統文化裏,袁國勇一士諤諤,寧化飛灰、不作浮塵的清流取態,贏得社會普遍的讚譽,因為身為建制派的中堅分子,他與權貴的決裂需要莫大的勇氣,對當權者無疑是狠狠地摑了一大巴掌,最終一定不會見容於不容異見的中共極權,付出代價是早晚之事。但以西方對知識分子的標準,袁國勇明顯沒有當仁不讓的精神,歸隱學術研究的舒適圈,客觀上就是容讓社會及制度上的不公義繼續存在,因此戴耀廷公開撰文,對袁國勇作為香港知識分子表示失望。

我同意李怡的說法,香港以至中國其實只有知識人,沒有知識分子,因為在中國傳統文化裏,讀書人只是士大夫,不是西方崇尚思想獨立批判、求真求知的知識分子。他們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一生最大的志願和成就,就是為帝王/政府所用,最高的境界也不外是所謂「國師」而已。在近代歷史上,真正投筆從戎可以完成建國大業的書生只有孫中山,其次才是份屬文人卻最憎惡讀書人的毛澤東。直至台灣建立民主制度,陳水扁、馬英九一類知識人才可成為治國之才。

不過,平情而論,在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由於知識的部門化(Compartmentalisation)和專門化(Specialization),也不是所有受過高深教育的人,都理所當然成為知識分子。早在七十年代,美國左翼經濟學者Paul Baran已提出知識勞工(Intellect Worker)和知識分子(Intellectual)的概念,區分飽受教育和專業訓練最終只淪為知識經濟生產者的知識勞工,以及堅持追求真理、捍衞公義、以畢生所學批判社會尤其是當權者的知識分子。

監察社會是天職

在西方社會和知識界裏,知識分子備受尊崇,因為他們扮演的角色,相當於新聞媒體享有的第四權,等同第五王國(The Fifth Estate),天職就是監察社會、批判權貴,是理所當然的反對派,可說是民主社會三權分立以外,繼新聞媒體的第五個體制(Institution),是現代文明民主社會不可或缺的社會力量。

用這個標準來檢視香港的知識人,單是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和學術研究貢獻社會,極其量也只是出色的知識勞工而已。要做到知識分子,就要獨立自主、不畏強權、不講關係、不假辭色、不理立場,只對事實和真理忠誠,勇於批判和自我批判,履行永遠的反對派的天職。

遺憾得很,放眼香港以至全大中華地區,深受幾千年帝王推崇的儒家文化荼毒的中國讀書人,基因所限,朝思暮想都是忠君報國,都在不同程度上逃不出傳統思想的囚牢,跳不出士大夫情意結的局限,無法成為西方文化典範的知識分子。這是中華民族的共業,難道真的要來生不做中國人,才能脫胎換骨,成為真真正正的知識分子?

原文刊在蘋果日報

「沉默」港大校友聯署反擊 傳校委會「轉場」校外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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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港大校委會以「等埋首席副校到任」為由延遲任命副校長討論爭議不斷。自7月28日有學生衝入會議室後,有校友及團體發起聯署,斥港大校友關注組「騎劫」,今日又登報譴責暴力及「不文明行為」,惟4467人中僅103校友公開姓名,各親建制人士近日亦群起聲討學生行動。關注組副召集人王振星指「騎劫」從不存在,對於譚廣亨獲改任為「臨時過渡首副」意味,他指根據校委會邏輯,既然譚需要代理首副工作一段較長時間,就應馬上委任副校,批評校委會「自打嘴巴」。

此外,有傳校委會將考慮校外開會以方便報警。香港大學學生會會長馮敬恩指要方便警方而改變會議場地不合理,並強調校委會主席梁智鴻不可違反定必繼續在原址開會的承諾。

建制校友聯署譴責學生和校友干預校委會

有校友及團體發起聯署譴責7月28日事件,今日在多份報章刊登聯署聲明,僅103校友公開名稱。根據「沉默之聲」Facebook 群組,截至8月5日晚上10時,共收到4467的簽名,1171為校友,其餘為香港市民。參與的校友包括前保安局局長李少光、自由黨榮譽主席劉健儀、港區全國人大代表蔡素玉,及報稱2010年於香港大學社會科學碩士(婚姻及家庭治療)畢業的民建聯立法會議員葛珮帆等。網上聲明譴責部分學生和校友干預校委會工作,又指學生的暴力威脅委員人身安全,要求港大校長馬斐森嚴肅處理;李少光亦指責學校「搞到大學唔似大學,好心痛」。

港大校友關注組:從來不存在騎劫

聲明亦斥港大學生會﹑港大校友關注組「騎劫校友聲音」。「沉默之聲」副主席鍾慕蘭於2012年向教會發的公開信中,同樣指反國教聲音「壟斷」,令「原本是沉默一群」的他們表態支持國教。港大校友關注組副召集人王振星對獨媒表示,「騎劫」從來不存在,關注組歡迎及尊重任何人表達意見的權利。但他提到,對於校委會遲遲不處理副校任命問題,的確有很多校友及職員表示不滿,他們的聲音不容忽視。

校委會日前改任已為「署任(acting)首副」一個月的研究副校長譚廣亨,為「臨時過渡(interim)首副」,直至新首副上任。港大指屬技術性安排。坊間憂慮安排想以首副懸空之理由繼續拖延,王振星重申不論如何,副校長的任命都不應與首副扣連,認為既已有物色委員會提出人選,校委會不可能受首副一人的意見所左右,亦不應矮化副校長為首副的私人助理;但反過來看,若將譚改任為「臨時過渡首副」,意味著他可能需要暫委首副一段較長的時間,那根據校委會的邏輯,委任副校便更刻不容緩,批評校委會「自打嘴巴」。他指關注組將持續表達意見,但下一次發起什麼行動,將視乎8月的議程。

傳校外開會 馮敬恩:梁智鴻曾承諾原址開會

有消息指,近日有港大保安員去信校委會成員,對應付往後更多衝擊行動表示憂慮;另更有「熟識港大運作人士」提議校委會於其他地方開會,好讓警方可以提早於外圍部署,更指在「公眾地方警方有權做嘢」,不用校方因報警而尷尬。

港大學生會會長馮敬恩回應「轉場」傳聞,他指校委會主席梁智鴻在7月28日曾承諾只要他在位一天,校委會會議定必會於校內鈕魯詩樓10樓會議室中進行。馮強調若「校外開會」屬實,梁即違反對學生的承諾。馮認為校委會會議既是討論校內事務,校園中又已有地方,理應「不假外求」;並指「方便警方做嘢」理由不合理,等於將會議交由外界包括警方控制。

記者:梁敏德

黨報揭校委遮羞布,強權霸道原形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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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柯愷欣

港大委任副校事件發生以來,港大校委會主席梁智鴻,以致部份委員均一直強調,「等埋首席副校」乃校委會經符合會議程序的整體決定,梁智鴻甚至說有關第五位副校任命因未在校委會展開討論,因此未知「物色委員會」推薦何人云云,強調並非針對陳文敏,也不肯承認人事任命有來自特首甚至中央政府的政治壓力,彷彿聲稱港大校務的決定,仍像以往一樣秉承大學自主、程序理性和能者居之的原則。

然而,若有留意港大學生衝入校委會議室前多日,港大多位知名教授如程介明、陳弘毅等對校委會僭建「等埋首席」程序的公開質疑,以及港大過千名舊生和公眾的聯署(其中不少是社會各界精英),港大正經歷史無前例的強權干預已是路人皆見,還有什麼可以遮掩呢?最可笑的是跟據明報八月三日報導,被特首今年三月委任的港大校委兼行政會議成員李國章在明珠台節目<清心直說>中說,陳文敏既然自言深愛港大,「應為港大近日的騷亂反思,是否想在該校造成如此多爭議。」勸退之意溢於言表,之前不是強調「未知」被物色委會會推薦的是誰嗎?不是否認找中間人勸退陳文敏嗎?証明之前說「不是針對陳文敏丶等埋首席副校」等只是連串謊話和托辭罷了!

無獨有偶,同一天,《人民日報》也公開評論事件,抹黑陳文敏支持佔中(事實上佔領期間,陳文敏根本不在港,完全沒參預任何佔領行動),指責泛民在校內搞「政治鬥爭」,正如港大舊生程翔所言,「事件已由幕後走到幕前,北京希望陳文敏做不到副校長」已是昭然若揭,還用砌辭掩飾?而這幾天港大校委盧寵茂對自己受傷的說法一改再改,又誇大學生抗議行動的破壞力,李國章的「文革論」,加上前中大校長劉遵義在報章撰文,赤裸裸地斥責學生為「小混蛋」,質疑他們有「成年人慫恿」云云,明顯是緊隨北京口徑,齊齊發動輿論攻勢,要把事件定性為有背後政治勢力攪局,抹黑學生引發騷亂,企圖轉移公眾視線,模糊引發事情的原委。這些港大校委自己手握校政大權,明明背後有中央發功,卻又要披著學者文明的「理性自主」外衣,躲在「校委會保密」的保護罩下,若不是思考能力薄弱被利用,就是真的趨炎附勢,為虎作倀,露出了狐狸尾巴。

港大事件的發展模式,是近年香港社會經歷的縮影:壟斷公權力者委任親信進入各組織機關奪權,繼而破壞原有的制度和價值,不講道理,當遇有人憤而反抗時,就用「暴力」、破壞秩序、「非理性」、「政治化」等罪名給對手扣帽子,轉移輿論焦點,甚至肆意說謊抹黑手無權勢者為「暴徒」,以求蒙蔽公眾。這種把決策權私有化和對應民間訴求的鬥爭模式,將不斷循環往復,成為統治者維持其權勢的靈丹妙藥。

一葉知秋,今天發生在港大的事情,明天將再在別處甚或家門前出現,我們應有充足心理準備,反思應對策略,溝通交流,上下求索,尋找出路,最重要的,還是持續關注守護,所謂物極必反,如此露骨的敗壞,遲早會被識穿,我們即使一時氣餒,也切勿絕望。

擇善固執 有所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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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梁振英上台後,中共以「港共治港」替代「商人治港」和「公務員治港」,中聯辦實質成為第二管治中心,以政治鬥爭為綱的管治模式便大行其道,社會日趨嚴重撕裂已是勢所必然。

佔領運動結束後,梁振英地位不穩,連建制派亦盛傳他提早落台;為了苟延殘喘以至妄圖連任,689不僅不按照中央指示以發展經濟和改善民生為主要施政目標,團結大多數包括所謂非強硬派的泛民在內,還不斷擴大鬥爭範圍,製造矛盾,加速社會分化,連理應是支持特區政府施政的兩大重要政治力量公務員隊伍和傳統左派亦不放過。

對於除了鬥爭便一無是處的689而言,目的明顯不過,就是要搞亂香港,愈亂愈好,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博亂求存,繼續以權牟利,胡作妄為下去。

誰人都可以清楚看到,在目前政制和形勢的局限下,除非梁振英遭受天譴,死於非命,否則港人決不能改變689政權的管治,一切都要決定於中央的政策改變。但中共東施效顰,以量化寬鬆政策和所謂「一帶一路」國際戰略部署,企圖解決改革開放以來用三頭馬車(外資、國家投資和內需)帶動經濟增長陷入困局的問題,在股災爆發、金融危機正在不斷擴散已經實質影響實體經濟發展的情況下,加上所謂反貪腐帶來的各派權鬥加劇,一日未分出勝負,習近平未能在港澳事務上一錘定音,香港現時的亂局只會持續下去,尋且會因為社會深層次矛盾不斷加劇(例如目前公共屋邨以至私人住宅愈演愈烈的鉛水恐慌)而日益惡化,無日無之。

港大作為社會的縮影,自是無法置身事外。在短短一周內,由副校長委任風波催化出來的校內校外鬥爭,正在不斷擴大和加劇,已經不限於體制內暴力範圍,更在土共政棍如鄭耀棠、鍾樹根和馬恩國,甚至所謂學者、前中大校長劉遵義明目張膽的倡議下,隨時出現體制外暴力(國家機器如警方和律政司)干預,對上周二衝入港大校委會會議場內的學生的「暴徒式行動」(劉遵義用語)和子虛烏有的「非法禁錮」(鄭耀棠用語),實行「小懲大誡」(劉遵義用語)了。

港大微生物學系講座教授袁國勇不屑亦不恥與掛着學術高貴外衣實質玩弄政治權術的偽善同僚為伍,以謙卑的姿態自認無力以校委身份為母校服務而辭去職務,雖然一士諤諤,是濁水清流,但始終擺脫不了中國傳統士大夫明哲保身的惡習,缺乏深受西方教育理性訓練的知識分子應有的當仁不讓的勇氣;嚴格而言,並不完全符合港大校訓「明德格物」的精神。

不過,較諸發表聯合聲明的港大十大學院院長只敢各打五十大板,不敢一如袁國勇明言,港大之亂實源自校委會遴選新任副校長(原因當然是「梁粉」校委明的暗的違反既有規章制度,執行689政權和中聯辦下令的政治任務;劉進圖撰文提出的公開指控,至今有關方面沒加否認),而非學生對校委會會議的衝擊。袁國勇的智、仁表現,已贏得全城稱譽,名副其實做到擇善固執、君子有所不為的地步。

但誠如張德江所言,君子擇善固執,最重要的還是有所作為。我們儘管充分理解和尊重袁國勇教授悲憤莫名的心情,寧願對着細菌病毒做科學研究,也不願意浪費心力與一眾權迷心竅的斯文敗類同流合污,但倘若人人明哲保身,歸隱田園,客觀的效果就正中人家下懷,任由一眾奸佞小人「帶出人性最黑暗的一面,令魔鬼乘虛而入」,摧毀過去一百年來為香港作育英才、建立和捍衞香港賴以成功的核心價值的大學殿堂。

如果「全力捍衞學術自由及院校自主」是港大學者、學生和職員以及港大校友的天職,袁國勇教授和十大學院院長皆一致認同,在這一場關乎港大生死(引申而言,其實也是香港生死)的價值保衞戰上,我們就絕無半點退讓的餘地,只能寸土必爭,全力而赴,以「爾曹身與名俱裂,不廢江河萬古流」的氣概,與敵人周旋到底,決一死戰。

原文刊在信報

假如今日還有蔡元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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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柯愷欣

有很多人都說,今日的香港,與台灣都算同病相憐,一樣被中共黑手干預,一樣政府中門大開,一樣選擇用經濟換取自由。現在甚至乎學界,都一樣被蠶食。香港大學委任副校長一事,不但凸顯政府完全干預大學校政,而且凸顯香港已由法治變成人治,選拔人才不是考慮能力,而是考慮政治立場,及其人事勢力,這些事出現在政府職位任免已是不容許,現在甚至出現在大學的人事任免,證明人治的惡夢已逐漸成為香港真正的悲劇。

另外,大學的管理層不但沒從學生立場考慮,反之連日怪責學生,及配合政府,利用輿論機器抹黑學生,並向有關人士公開施壓,目的就是左右結果。這就是今日大學管理層的所為,這就是今日香港的教育者,這就是今日大學的現況。以上種種,如果出現在蔡元培的時代,又會如何?筆者相信蔡元培先生即使不帶領學生衝擊官署,也至少會以行動支持學生所為,及辭職明志。因為這是大學的教育工作者至少應做的事情,筆者當然不奢望今日香港的大學管理層有當日蔡先生的氣魄,但至少都應該有教育工作者的胸襟。當年蔡元培先生曾經說過:「我絕對不能再作不自由的大學校長:思想自由,是世界大學的通例。」香港今日的多間大學又有那間可以做到?

彼岸的台灣,雖則處於比較自由的國度,有民主政制,可以用手中的一票任免自己國家的元首,但其政府選擇用經濟成果換取部份自由,甚至去本地化,忽視當地年輕人對台灣本土的選擇,因為經濟利益,選擇與中共與虎謀皮,盲目迎合中共的要求,筆者亦擔心難保有一天中華民國的國號都可以用經濟利益去換,變成台灣特區。國民黨政府微調課程綱領,不但淡化對台灣影響深遠的二二八事件,甚至將台灣去本地化。課程綱領一公佈,成長於台灣的年輕人群起反對,強烈要求國民黨政府撤回課綱,甚至發生學生自殺事件,但政府依然故我,不理會學生的訴求。

筆者眼見國民黨政府立場如此強硬,不禁擔心國民黨政府是否與中共有所不可言宣的交易,再次因為一時的經濟利益出賣台灣人的本土利益。眼見今日的台灣,如果以上種種,出現於當年的蔡元培,又會如何?蔡元培亦曾經說過:「在政黨政治背景下,政權在各黨派之間更迭,由政黨掌管教育,必然會影響教育方針政策的穩定,影響教育的成效。」所以他認為教育要超脫各派政黨之外。筆者希望現今的國民黨政府可以深思此番說話,到底教育是為了育才,抑或是為政權背書。

無論是香港政府,抑或是台灣政府,你們應慶幸今日仍沒有一個蔡元培直指其非,但香港人及台灣人,應為了沒有一個蔡元培而感到可悲。或者,在這個群魔亂舞的時代,尋找一個正常人都如此困難,又何況尋找一個有蔡元培胸襟的教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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